陽光靜好,草長鶯飛正是放風箏的好時節,雖然厚重的外還不能輕易月兌去,但也總算是能夠自由地在門外玩慫。
凌家的停機坪很寬敞,天的暖風飄過草坪,浮動起一**綠油油的海浪,喚醒了捱過嚴冬的,大地的生命。草地之上,白雲之下,一只白色的風箏正飄飄,搖搖晃晃地飛舞著,用細線鏈接著的風箏的另一端,是甜美至極的笑聲。
女孩穿著白色的毛線裙,裙擺在清風中微微波動,襯衫的蕾絲立領下,一串鉑金項鏈上掛著的黑色珍珠吊墜隨著她的跑動而上下起伏,精靈般精致的臉上洋溢著炫目的笑容,她那雙藍色的水眸在陽光下閃爍出無限的光華。
而在草坪的一角,永遠一黑色西裝的男人靜靜地站立著,他深邃的黑色瞳孔緊緊地盯著那不時歡笑的女孩,黑眸中始終倒影著她的倩影。
魏央慢慢後退著,一只手緊緊抓著木質的風箏線軸,另一只手握著風箏線,時不時地扯動一下,或者放一放長線,讓那白色的紙風箏非得更高更遠一些。
一陣大風刮來,白色的風箏便搖晃著掉落了下來,任魏央怎樣補救都無濟于事,她看著風箏落在了草地上,不泄氣地耷拉下了肩膀,撅著小嘴哼哼著將風箏線軸扔在了腳邊。
但沒過兩秒鐘,她便又蹲下了體,將線軸撿了起來♀是前幾天莫問寄過來的,他說那是他自己做的,似乎是華夏國古代的一種發明。
「紫,再給她放一個。」見魏央還是蹲在地上不肯起來,凌岳便將她拉了起來,對著跟在後的凌紫說道。
凌紫低著頭應了聲是,但嘴角忍不住抽了。魏央怎麼都學不會放風箏,所以每次都是他放起來以後把線軸交給她。可是!她這都是第十五次了!尼瑪怎麼就這麼笨,放了沒有一分鐘就能無緣無故地把風箏給放得摔在了地上!
吐槽完畢,凌紫還是兢兢業業地將屬下已經找回來的紙風箏拿在手里,走遠一些放去了。
魏央等的就是凌岳的這句話,她嘿嘿一笑,然後興奮地說道︰「這個風箏好好玩!莫問說,他昨天又做了另一個燕子圖案的風箏!還會發出聲音呢!」
「嗯。」凌岳回答得漫不經心,自從這個莫問做的風箏送到了魏央的手里,他每天都要听上幾遍這個「莫問說」。他已經從一開始的吃醋到如今的淡定了。
「莫問還說,過幾天京城的東方正合適,我可以去那里放他剛做的風箏,一定會發出那種‘錚’的聲音呢!」魏央笑著跳了跳,似乎對于去京城有些躍躍試。
「不許去!」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淡定的凌老大听到這話,頓時心一沉,臉一黑,咬著牙齒吐出了這三個字。
「為什麼不許!我要去!」魏央撅嘴,哼道。
「你敢去,就打斷你的腿。」凌岳這些天也很喜歡用這句話來威脅魏央,不過凌家上上下下的人听到這句話時,都覺得他們的當家是在說「乖,別去」。一點威嚇的效果都沒有,還不如說一句--你敢去,就沒有蛋糕吃。
魏央自然也不信凌岳的話,小小地「切」了一聲後,接過了凌紫好不容易又放起來的風箏,跑了幾下後,開始優哉游哉地扯線。
凌紫抬頭四十五度角,有點明媚憂傷,主母大人,您這次能不能看著點,別再掉了?老子一大男人像個女人似的給您放風箏,真是丟盡臉了。更何況這四周的護衛都是老子的手下,老子今晚非得被那幫兔崽子給笑si啊!啊!
「听說華夏國古代關于風箏,還有一種說法。」凌岳離開了十幾分鐘,然後又出現在了魏央的後,他這樣平靜地說著,看了飛在高空的風箏,神色未明。而那風箏好像有感應似的,在白雲之間翻轉了幾下,嚇得凌紫差點想求爺爺告,求它千萬別再掉下來!
魏央一听,果然來了興趣,她張閃亮的雙眼,看著凌岳問道︰「是什麼?」
「華夏國古代的人會在清明節時,將風箏放高放遠,然後將線割斷,讓風箏帶走一整年的霉氣。」凌岳側頭說道。
「是這樣嗎?」魏央折,然後看向了正飛的很高很遠的紙風箏,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對著凌岳露齒一笑︰「想要我剪了它?不可能的,這是莫問給我做的,我要好好護它。」
小算計沒能成功,凌岳有些郁卒,不過面上不顯分毫,他只是掩飾地挑了挑眉,道︰「隨你。」
魏央偷笑,有時候恕心思的男人是很可的,特別是為了自己的時候。
「凌瑄!你去哪!」魏央見凌瑄背對著她從草坪的邊緣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了過去,頓時吼了一聲。
凌瑄全一抖,他僵硬地轉,然後皮笑不笑地說道︰「夫人,你有什麼吩咐?」
「過來。」魏央勾勾手指頭,笑得有些邪惡。
「那個,我站在這里好,我听得到,您說……」凌瑄覺得自己倒霉透了,昨天晚上喝醉酒,被凌鴻顏拉走後看了一段魏央摔了個大馬趴的視頻,于是哈哈笑著就將魏央在中東摔倒的那次給說了出來,于是,今天早上凌鴻顏就不遺余力地拿這個諷刺了魏央一番。而苦的他,也在主母大人的熊熊怒火下,縮在體育館下面的儲藏室里,早餐都沒吃過,一直挨餓到現在,終于忍不住了想偷偷跑去廚房吃點的時候,卻發現,必經之路的停機坪上,竟然有了那位主母的影……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擋都擋不住啊!
「過不過來?」魏央拖著長長的音調,慢吞吞地咬著字音,悠哉地看著凌瑄。
凌瑄最怕魏央這樣的語調,一陣寒毛豎起,後背的那根脊梁骨瞬間失去了作用,他沒有丁點兒骨氣地,顫巍巍地走了魏央跟前。
「夫人,您有什麼吩咐。」凌瑄敢打賭,自己現在擠出來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他很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叫你喝酒,叫你喝醉,叫你嘴欠,叫你和凌鴻顏那個衰貨走得近!好了吧,倒霉了吧!要si的!
「沒什麼吩咐,就是想問問你,怎麼剛才走得那麼‘風得意馬蹄疾’的,是不是因為昨晚上干的好事兒啊?」魏央挑著茶綠色的指甲,呵呵地笑,優雅而迷人,凌瑄看著也覺得小心肝亂顫,不過不是被迷的,而是被嚇的!
凌岳知道魏央是說早上凌鴻顏取消她又摔了個狗吃屎的事,不心中失笑,然後瀟灑地轉離開,沒有絲毫義氣地留下凌瑄面對他的可小老婆。
凌紫嘆著氣搖頭,然後裝鑷樣地拍了拍凌瑄的肩膀,跟著凌老大顛顛地走了,走了幾步遠後,他在心中歡呼了一聲,真想高喊,老子終是自由了,老子不用給魏央放風箏了!
卻不料,天有不測風雲,魏央眼見著因為自己和凌瑄「聊著天」而直直掉下來的紙風箏,抬頭就順口對著快逃月兌牢籠,飛向自由的凌紫喊道︰「凌紫!我的風箏!」
凌紫一听,抬腳就要加快速度,可是凌老大已經看出了他的企圖,故意沉著聲音命令道︰「回去給她放。」說完,他便腳步輕快地做了,其實,他也不怎麼想陪著魏央放風箏,一次兩次還好,這一上午的,掉下來十五次了!這也就算了,可那風箏還他nn的是莫問那混球的!介個破風箏,他快看膩了!
不過他得承認,魏央的笑容,他是怎樣都看不膩的!
凌紫頓時決定自己像一個皮球,被狠狠地扎破,然後放完了氣。他低頭舐了一下自己小心靈上赤(和諧)的猙獰傷口,然後認命地轉去給那小祖宗放風箏!哦,老子的形象全毀了!凌鴻顏,你妹的嘲笑完了魏央,又跑哪個溫柔鄉**去了?!留下老子這苦的干你該干的活兒!
這樣憤憤地想著,轉而,他又幸災樂禍地笑了 鴻顏,你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早上這麼傻x地去諷刺魏央那惡女,晚上你回來,可有你受的了!嘿嘿!
那一邊,凌旭抽噎著,很想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在這片空曠的草坪上,這樣縮小,都是做無用功的。
「夫人,我錯了。」他覺得,也許乖乖認錯會有用,但他明顯低估了惡女的心。
「我記得,早上凌鴻顏數落我的時候,那可是好幾十個人都听到了,這一傳十,十傳百的,我想,現在這整個凌家大宅都知道了老娘我摔了一跤的事吧,嗯?」魏央微微笑,甚是撩人,不過凌瑄卻怎麼看,都覺得很可怖!
「可、可是夫人,這,這主要也是凌鴻顏他、他……」凌瑄哭無淚,他為什麼要喝醉酒亂說話,亂說話就算了,干什麼對著凌鴻顏那個大嘴巴亂說!
「嗯?他怎麼了?」魏央眯著一雙絕艷的美眸,微勾著紅唇,越笑越妖嬈,越妖嬈越便可怖。
「他、他……」凌瑄連連後退,魏央步步緊,他感覺自己的眼眶都快濕潤了,那曾被魏央打碎的樹干還歷歷在目,令他冷汗涔涔。
「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不說出去的。」魏央蹙著柳眉,一副柔弱得風一吹就到的憔悴樣,凌瑄看著,只覺得她更邪惡了。
「是、是……是我的錯,夫人……求求您饒了我吧……」凌瑄雙腳發軟,他也是從凌鴻顏那邊知道了魏央以前的份,那可是當年道上,殺人不見血,砍人不動刀的狠角色啊!這回,他會怎麼死啊?有全尸可以留麼?能不能再找個材火辣一點美人陪葬?額,呸呸呸,他在亂想什麼啊!
「好了,我們履行諾言吧,我會在你的天靈蓋上面留下完美的印記的。」魏央邪邪一笑,然後一把拎住了企圖逃跑的凌瑄的後領,拖著他往草坪旁的矮樹叢走去。
在這生死攸關的緊要時刻,凌瑄那被嚇傻了的腦子終于動了動,他急中生智,大喊了一句︰「夫人饒命啊!我把我的東西給您!」
「什麼東西?」魏央果然停下了腳步,轉看著被拖在地上的男人,挑眉問道。
見魏央有興趣,凌瑄稍稍松口氣,然後緊張地說道︰「我有歐米蛋糕房的黑森林蛋糕!整整兩個!今天早上凌晨去排隊買的,絕對新鮮啊……」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推銷==!
歐米蛋糕房是一家很有名的蛋糕店,里面的黑森林做的尤為好吃,不過每天只售五十個,還每人限購兩個!魏央好幾天前就想吃了,可因為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所以就暫時忘記了,現在听凌瑄這麼一說,頓時雙眼發亮,她問道︰「幾寸的?」
「九寸。」凌瑄看著魏央的表變化,心稍稍落地。
「才九寸。」魏央撇撇嘴,又將凌瑄的心髒提了起來,他緊張地看著這惡女,等待宣判。
魏央想了一會兒後,說道︰「明天和後天,你還要去排隊給我買來,而且,不許告訴老大,要是老大知道了,我就把你的手腳都擰成麻花,然後再治好你,再擰,再治,如此無限循環,你懂的。」
「懂懂懂!小的懂!」凌瑄听著魏央的話,想象到了那種滋味,頓時嚇得不敢再想,連連點頭。
「好了,你去吧。」魏央說完,凌瑄就彎著腰慌忙退散,跑遠的時候,還不小心摔了一跤。
魏央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有這麼可怕嗎?她說的話也只是嚇嚇他而已,這凌瑄也太好騙了吧,比凌鴻顏還好騙。想到凌鴻顏,魏央的眉頭抖動了一下,然後捏著自己的拳頭,笑著走了,嚇壞了一片守衛在暗處的護衛們。
未來的某個時段,有個守衛這樣跟他的同事說道︰曾記否,那風陣陣,寒毛全豎。
小子還在繼續,凌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忙得腳不沾地了起來,魏央便無聊得除了修理凌鴻顏,還是修理凌鴻顏。
直到這天暖花開,魏央才知道,凌岳為什麼這麼忙碌,他特意將後面幾天的工作提前,並將一些重要的文件和合同都交給了凌紫等人,終于騰出了兩天的時間陪著魏央一起去爬山。
「不是說想出門玩?怎麼不開心?」坐在車上,凌岳見魏央皺著柳眉扮憂郁,一陣失笑地捏住了她的小鼻子,問道。
「因為你把我拉出來太突然了,我昨晚上為凌鴻顏特別訂制的陷阱剛剛安排好,今早上還沒有驗證效果呢。可惜了。」魏央嘟著小嘴兒,哼哼著不滿地搖頭。其實最令她郁卒的不是這個,而是……
魏央想起凌岳放在車後備箱里面的那背包,再想想背包里面的兩袋牛,她郁卒地想撞牆,就是出門玩,他也不忘記帶牛來著她喝啊!
「我明明記得把諾偷拿出來了啊,怎麼還在包里?」魏央皺皺眉,苦惱地小聲嘀咕。
凌岳的耳力不錯,依稀听明白了魏央說了什麼,想想凌鴻顏已經夠可憐的了,便沒有說這兩袋徘凌鴻顏幫忙檢查背包里有沒有放齊全東西的時候,「好心」放進去的。
因為時間並不寬裕,所以凌岳和魏央到了山下的酒店後,拿上背包,留下司機和幾個護衛在酒店里,兩人單獨上了山。
天氣不錯,山也不是特別高,來爬山的人也多,路上時不時就能看到上去或下來的人,他們背著大背包,臉上都滿是笑容,這樣平凡的生活,是凌岳陌生的。
他背著幾十斤重的背包爬過山,卻不是為了休閑娛樂,而是為了訓練體能;他風餐露宿過,卻不是因為露營的有趣,而是況危急不得已而為之。
「嗯……我覺得你可以不用提著我,這山不怎麼高。」魏央的體能也是很不錯的,她只是有些懶,現在看著周邊的路人紛紛瞄著自己,就有些臉紅,因為凌岳一直摟著她的腰部,提著她往上走,她根本不用費力。
「你願意自己走那是最好。」凌岳倒是新奇了魏央今天怎麼勤快了一把,不過看到周圍的人的目光時,便知道了原因。他微微蹙眉,然後冷冽的視線掃過了那些人。
頓時,路上行人就覺得原本滿天的艷陽都烏雲密布了,他們被包圍在這樣冷犀利的目光下,全都有些發抖,甚至腿軟得走不動。
因為凌岳的動作很隱蔽,魏央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她還在糾結于那兩袋可惡的牛。
山頂有一家旅館,凌岳已經讓凌紫訂了房間,所以晚上會在那里度過,明天中午的時候再下山,路上還會有許多游玩的地方,比如釣金魚和滑草,都是游客比較喜歡的。
「這樣子爬山,似乎很好玩。」走了一段路後,魏央才發現他們似乎將許多本來走在前面的游人都超過了,不扯著凌岳的袖子,放慢了腳步,說道︰「不過,我們還是慢慢走好,這樣才正常,你看他們,都是很慢的呢。」
「好。」凌岳沒有回頭去看別人,他的眼中只入得了魏央這一個倩影,他慣寵地點點頭,摟著女孩的肩膀,放慢了腳步。
這座山有兩面,一處陡崖一處平坡,他們現在走的就是平坡,明下來的時候走陡崖,那里的景色更美,大大小小的瀑布三三兩兩地落在石壁上,好听的清泉響聲回在山谷之中,魏央想象著就有些神往了。
「哪里找來的這好地方?」魏央拿著宣傳海報,看著上面瀑布的美景,突然扭頭問道。
「紫找的。」說實話,凌岳沒有那個閑工夫去動心思找這種地方來旅游,不過這也並不是說他對魏央不夠好,他為了老婆,也是爭分奪秒地在工作,常常睡了一會兒就起來,在台燈下看文件,一熬就是一整個星期。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們便看到了一個茶棚,攤主是一個老婦人,她正忙忙碌碌地為客人們泡茶,生意很不錯。
魏央和凌岳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是靠著小土坡的,比較安靜。他們要了一壺綠茶。
「你們是新婚夫妻吧?」那老婦人的聲音響起,端著茶壺和茶杯走了過來,她和藹地問道。
「嗯?婆婆怎麼看出來的?」魏央喜歡淳樸的老人,所以語調也很親切,她主動將茶壺和茶杯了拿了過來,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有給凌岳,她知道凌岳不會喜歡外面的吃食。
「呵呵,老婆子別的不行,眼楮還很亮,這一看,就看出來了。」老婦人呵呵笑,皺巴巴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似乎在回憶著從前,說道︰「老婆子我,也有過那樣的時候。……看,那是我的老伴兒,我和他結婚幾十年了。哎呀,看我,怎麼和你們說起這些來了,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了。」說完,她就轉迎向了那個正走來的老人,兩人靠在一起,說著什麼,開心地笑了起來。
「他們很幸福。」魏央端著茶杯,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
「我們會更幸福。」凌岳也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微微復雜,瞬間卻又掩下了所有的緒,他伸手將魏央的茶杯拿到了手中,自己喝了一口,覺得沒事以後才給魏央新倒了一杯。
「你……」魏央不知道為什麼,眼楮有點酸,然後一層薄薄的水霧在眼中升騰了起來,她咬了咬口腔中的軟,抿著唇,說道︰「你不是有潔癖嗎,怎麼……」
「喝吧。」凌岳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她喝,自己則是拿出了一瓶礦泉水。
傻瓜。魏央低下了頭去,抿著杯中的茶水,那微澀的味道成了一股甘甜,緩緩淌進了她的心房 岳明明知道自己識毒更會用毒,卻還是用他自己的體來試毒,這不是傻瓜嗎?不過,傻得很可。
「凌岳,你對我真好。」魏央憋了半天,然後說了這樣一句。
「我只是相信你的醫術。」凌岳微微咳嗽,然後掩飾地說了這樣一句。
「呵呵,好吧,就是這樣。」魏央挑眉,然後捂著小嘴咯咯笑了起來。
休息了一陣子後,兩人便又動繼續往上走了。
路過釣金魚的攤子,魏央也玩了一會兒,不過凌岳釣了幾次就有了敲門似的,一釣一個準兒,而魏央卻總是釣不上來,怒了的她便將凌岳釣上來的金魚都倒回了水里,哼哼著就把他拉走了。
「我要玩滑草!」魏央見那邊掛著滑草的牌子,便抱著凌岳的手臂要求道。
「好。」只要不是危險的事,凌岳都會答應。
滑草其實就和滑滑梯差不多,只是這個滑梯很陡,刺激感很大。
交了錢以後,魏央領到了一個中號的滑草用的塑料地盤,她坐在上面後,等著工作人員來幫她推,只是等來的是凌岳溫的大手。
「抓緊。」凌岳平板的聲音,卻讓魏央的心無比安定,他彎腰,親自將魏央小心地推了下去,看著她尖叫著滑下了滑道,心中有些發緊,突然有點後悔她去玩這樣的游戲,雖然不會有危險,但他看著還是有些提心吊膽。
魏央滑到了下面後,就順著小階梯噌噌噌地跑了上來,還要求著想玩♀樣反復玩了三四次,魏央總算是滿足了,拉著凌岳的大手繼續往山頂出發。
一路上的小吃攤子很多,不過凌岳已經不放心魏央去嘗試了,加上她的胃因為中毒過,不太好的緣故,凌岳更是不同意她去那些油炸的食品。
這樣,幾個小時後,太陽還沒有落山,魏央和凌岳就到達了山頂的旅店。
旅店的門面並不是很好,但走進去後會發現,它很干淨整潔,客人們還不多,行為舉止也並不粗魯,互相都很友好。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還是常年好爬山的登山客,他們更是熟稔地打著招呼。
「誒?這是新面孔哦。」其中一個畢竟活躍外向的青年人和他的隊友說著,然後帶著他的隊友們走了過來。
「你們是經忱山的嗎?體質真好,能在這個時候爬上山的人,都很不錯哦!」青年人說。
「哈哈,弗雷斯,你別變相地夸自己了!」一個健壯的大漢一巴掌拍向了青年人弗雷斯的後腦勺,埋汰道。
「嘿嘿,我向來自戀,希伯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弗雷斯貌似靦腆地笑,然後對著魏央兩人說道︰「你們好,我叫弗雷斯,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們是好登山的人,能和你們做個朋友嗎?」
「我叫魏央。他是凌岳。」普通人是不會知道他們的份的,所以魏央也懶得取個假名字,而凌岳肯定不會去搭理這些人,所以她就干脆幫忙做介紹了。
「你們是表兄妹?還是舅舅和外甥女啊?本人傾向于後者。」弗雷斯抓抓腦袋,實話實說。
這話一出,瞬間秒殺了魏央,她憋了好久,終是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她捂著肚子喊疼。
凌岳的臉很黑,他知道自己已經三十歲高齡,而魏央只有十九歲,但有人這樣說出來,他還是很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