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她和滄月無痕幾天的觀察,黑老板和幕後主使每隔兩三天就會來一次,而且每一次都仔仔細細的觀察拋弓的進度。
但奇怪的是,那個幕後主使的人為何不肯現身?難道是因為他怕被人知道身份?就算他身份暴露,以他現在的勢力,根本不怕自身就危險,所以說,他必定有另一個身份,而且這個身份一但被人知道,必定會傳遍各地。
「無痕,我們都已經在這里待了幾天,什麼也沒發現,是不是該離開了?」她悄悄的靠近,不動聲色道。
滄月無痕淡淡掃了四周一眼,黑眸微閃頷首「好」
「那就想過辦法吧」她一臉‘辦法是你想出了的,你自己解決’。
他非常了解的認真頷首,然後張嘴「我真是受不了了,每天都是做同一樣東西,我不干了」他憤怒的將木材扔掉。
她嚇了一跳,難道他的辦法是
「你說什麼?不干了?」他們聞言,手握長鞭威脅靠近「不做,那就留下一條命」
「我說不干就是不干,為什麼還要留下命來?難不成你們這地方是不可告密?」他越說越激動,甚至是捉起台上鋸子揮弄「我不干了,我要離開這里」
「你冷靜,你冷靜」汐甄兒撲過去抱住他激動的身體,對著他們說「大哥們,我大哥一擔生氣,脾氣就會非常暴躁失去理智,亂砍人,我不敢保證他不會傷到你們」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們」滄月無痕激動掙扎開來,捉起大刀沖了過去亂砍。
他們嚇了一跳,閃開捉起鞭子就要打過去,但滄月無痕腳步踉蹌的閃開,手中的大刀竟然月兌離掌控遠遠拋棄,所有人的動作一致停下放慢,大刀飛到半空,華麗麗的落下好死不死的扔到一個拋弓,然後一陣靜止,啪的一聲——
眾人吁了口氣,下一刻,啪啪啪三聲,那把拋弓竟然往後面倒下,緊接是一個兩個三個
「啊——」不知道是誰叫起,眾人瞬間回神驚慌失措,尖叫連連「快跑啊——」
「不準跑,快把所有的木匠都攔住——」
混亂中,沒人發現搗亂的兩人離開
◇◆◇
「哎喲——誰?誰敢撞我?」揉著臀部,嬌娃憤怒瞪向撞到她的人。
「呃我輕功還不到家,所以來不及剎住」汐甄兒一片無奈的將嬌娃扶起。
「甄兒?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吳廖狐疑瞅著兩人一身粗布。
汐甄兒挑眉「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看你們這身裝扮該不會也是想扮木匠去地窖那里吧?」
吳廖和嬌娃一愣,搔搔後腦「原來你們真的去了地窖啊」
「什麼也別說,先回去賈府」汐甄兒拉著滄月無痕就走。
「你還敢回去?」兩人異口同聲。
汐甄兒腳步一頓「為什麼不敢?」
滄月無痕似笑非笑「墨殘月沒事吧」頗有偷笑的意味。
嬌娃咳嗽了下「呃如果你們不去賈府的話我想大概,應該沒事」
吳廖涼涼道「問題是殘月說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你們」一听就明白他話中威脅。
汐甄兒自動自發的離滄月無痕一步,面無表情「這事情與我無關,真的」
她們會相信才有鬼。
她尷尬的轉身「還是先回去賈府吧,有事情要跟殘月交代」
賈府。
腳步虛浮,失去了以往該有的穩重,白布鞋沾上了些許灰塵走到門欄停下,遲疑了很久終于伸出手輕敲門,柔柔的嗓音帶著擔心「緋雪」
室內一陣沉默,良久「我、我現在不想見你」
墨殘月神情一黯,沙啞道「為什麼?」
屋內的墨緋雪臉色緋紅,揪住被遮掩身體「我、你先離開,我、我不想見你」
墨殘月眸子微閃,伸手推開了門,霸道不容抗拒的舉動讓墨緋雪嚇了一跳,彷徨的往床里躲「你、你你——」她怎也想不到溫柔的他會做出如此霸道的舉動。
「你——你要做什麼?啊——」在墨緋雪驚慌失措,想要拉回被掀開的錦被,卻被墨殘月一喝「別動」
她嚇住了,羞澀的不敢面對他,他黑眸熾熱的掃過她雪白嬌軀,手中挖起藥膏幫她拭擦最私密的地方。
幾不可聞的申吟,她羞愧的捂住嘴。
墨殘月眼神微柔「我不後悔做過的事情」
墨緋雪心漏了一拍,不明白怯怯望著他「我、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墨殘月淡淡撇了她一眼,這一眼卻看得她心驚膽顫「我們五天後成親」
她嚇了一跳「為什麼?」
「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除了嫁給我,你還能怎麼樣?」墨殘月扣住她下顎,眸子閃過復雜的光芒。
墨緋雪扭頭「你、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甄兒,為什麼還要娶我?如果是因為責任,我說了不需要」
墨殘月目光黯淡「對不起,或許對于甄兒我有特殊的感情,但成親後,我會盡量讓自己喜歡上你,真的」
她凝視他,在他真誠目光中,緩慢頷首,或許該給每人一個機會吧。
「少主,甄兒他們回來了」墨緋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墨殘月眸子一沉,終于回來了嗎?很好。
◇◆◇
一艘普通簡陋的船只停靠在岸邊,船夫套好繩索,撐開傘「主子——」
船內,一襲白衣的男子走了出來,白發灰眸,唯獨艷紅的唇瓣是唯一的色彩,冷硬的字跡冰冷「到了?」
「是的,主子」船夫恭敬彎腰。
這時,船內又走出一抹身影,這人一襲紫衣飄然,墨發飛揚,淡淡的嗓音飄渺溢出「慶城」
「是」
一輛馬車走過來,車夫躍下「主子,請」
兩人走上岸邊,雖然已經是日落,但岸邊的人群也不少,見到兩人異樣,都吃驚的停下,望著這兩個絕代傾城的男子,這世上,沒有美的盡頭。
「主子,屬下已經調查到他們在那里,現在就要去拜訪嗎?」馬車行駛,車夫嗓音起伏不大的說。
車內,白衣男子掀開窗簾,淡淡道「那就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