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手中普通木牌,她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兒子呀…」
話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讓她白了一眼—堡之主。
她有兒子又怎了?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
「咳咳…」揚起笑容,她大方收下絕命令「既然我已經取回我的東西,那就不打擾各位了」說罷轉身就走。
想不到事情會這樣簡單,她還以為會糾纏數日,要不也會大打一場,她連台詞都想好一大堆了。
「姑娘請留步」沉冷的嗓音兀自響起。
原本輕快的腳步一沉,輕松自在的神情閃過數種表情,最後停留一抹沉靜的微笑「你…有何事?」早在進來時,她就注意到這個男人的存在;只是以自己的猜測和這男人所散發出的無情,她相信,這男人才是能在北方稱霸的人。
鏘…茶具放下,男人方破天,一雙黝黑淡薄的眼,微涼的簿唇像征無情寡愛之人。
「居我所知,天絕山五十年來,下山的無非以男為首」平淡的聲音,但當家堡主對方破天的出言好像松了一口氣。
「公子,你又是從何得知的呢?為何身為天絕山人的我卻不知道?」表面無絲毫心虛畏懼,她泰若自然面對。
該死,絕佚那笨蛋怎麼不說?
「既然如此…姑娘如何證明你就是令牌的主人」方破天眼神自若,舉指不凡,一身貴氣是掩飾不了的。
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她會有種感覺,這男人對她充滿敵視,為何?
她輕笑「堡主心知肚明…這絕命令不是誰都能擁有的」聰明人都能巧妙的去制造謊言,這小問題難不到她。
「哦?」挑眉,眼神清冷無比。
汐甄兒聰明的直視他的瞳孔,唇瓣輕啟「天絕山的事情,以你一個外人的身份,我不可多說,至于你說的證據…」她臉帶傲慢且挑釁「我敢來,就是最好的證據」
憤怒閃過眼底,方破天傲然一笑,眼神冷俊「就算你真的是天絕山的人,你也走不出這大門」
她冷笑拂袖「這可不是你說了算」表面堅強冷漠,但她心底卻是波濤洶涌。
這方破天什麼來頭?竟然能散發出強悍的狠戾氣度,瞬息之間,他舉手投足都與一個人非常一樣卻又不一樣。
天,絕佚蠢蛋可沒說有這樣一位狠角色存在啊!
他走到陽光之中,仰頭,灼熱的光照映出他俊逸的臉龐竟然能在瞬間綻放出最妖異的光彩,那種美,是一種打從心底所燃起的魅惑。
汐甄兒腳步一退,暗暗心驚,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呵呵呵」低沉的笑聲,宛突響起,他笑得瘋狂,笑得更狂妄嘲諷「汐甄兒」
她瞳孔瞠圓,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他認識她?
「這可是你送上門來的」他抬手呢喃,眼眸是沉澱而瘋狂的殺氣,包括濃烈恨意
她魂兒都差點飛了,只因為他的笑容中,竟然夾帶無情殺氣,還有他的手勢「牽兒,快走」咆哮如雷的呼喚,但已經來不及了,密密麻麻的利箭竟從四面八方破空而出她腦袋瞬間呈現空白
「小心——」鏗鏘「你沒事吧?」緊張的聲音。
汐甄兒目瞪口呆,隨即尖叫「啊——牽兒,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讓娘看看,快快快——」她緊張兮兮的左瞧右瞧,然後松了口氣的嘆息「還好,還好——」
絕佚皺眉,長劍指向方破天「你是誰?為什麼要阻止我進入柳家堡」原來絕佚沒有出現,是因為從中被人阻擾了,只差一點,汐甄兒或許就要剩下箭下亡魂。
陰狠閃過眼底「找死」
風氣,冷寂的周圍瞬間躍出身穿紫衣裙紗女子,她們圍繞在四周眸光竟然無情無欲,仿佛傀儡。
絕佚大吃一驚「仙女陣?」
汐甄兒茫然「什麼是仙女陣?」
絕佚咬牙「該死,他怎麼會仙女陣?不,這不可能,除了一個人,這世上應該不會再有人知道這種陣法的存在呀」
方破天傲然一笑「你們——必死」
絕佚深呼吸,忽然露齒一笑「這可未必,我還有絕招——」
汐甄兒眼楮大亮,雖然不知道這仙女陣是什麼來頭,但絕對可以肯定是厲害的陣法,但他既然有絕招
「逃」
絕招,絕招,逃那就逃吧!慢著?他說的逃
不等汐甄兒反應過來,絕佚已經抱著她施展輕功逃離柳家堡——
一瞬間的錯愕「你你你——這就是絕招?」開玩笑,她還在期待會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絕招
絕佚卻一反常態,嬉皮笑臉如今竟然嚴肅正經「你到底惹上了什麼人?」
「我怎麼知道?」她也很無奈好不好?
「他要你死」
「看得出」
「非死不可」
「這就難以理解了」
「而且窮追不舍」
「呃?啥?」她瞠圓眼,錯愕的瞪著背後追來的七道身影,申吟「天,這——」
絕佚咬牙,停下放下她「牽兒,你帶著你娘離開,越快越好,如果是我一人,還能抵擋她們一陣,快」
雖然不明白,但牽兒不理會汐甄兒的掙扎拖著她就走。
「等下,絕佚,你不會死吧,喂——不要拖著我走呀,等下,我們不能扔下絕佚——牽兒——」汐甄兒一再回頭,卻只能見到幾道身影穿梭,她們已經開打了,只能祈禱絕佚不會有事。
但她的放心,只能是徒勞,而絕佚的保護,也是枉費苦笑的凝視前方「為什麼?」
方破天轉身,微笑「你必須死」
「我能知道理由嗎?」這場景,為什麼那麼熟悉?
「死人,是不必知道的」
「為什麼一定要我死?」此曾相識。
恨意一閃而過「你不該——不該——」
汐甄兒恍然大悟「你——六年前,我沒死,六年後,你又想置我于死地嗎?」
他眸光閃過訝異。
汐甄兒苦笑「我不應該叫你——七王爺」
凝視她良久他忽然仰天狂笑「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