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次日一早,斜陽提著幾乎是空空的箱子,打車回到顧宅。
金盈秀一大早就起來吩咐佣人準備這個,準備那個,儼然一個對繼女盡心盡力的好母親。看到斜陽進門,金盈秀一改昨天的諷刺挖苦,熱絡的拉著斜陽的手走到飯桌邊。
「博濤,斜陽回來了。」
金盈秀飽含溫柔的一嗓子,讓斜陽不由抬頭看向二樓,樓梯口那里,顧博濤一身合體的深色西服,臉色帶著三分厭惡七分冷淡,慢慢的從樓下走下來。
「爸。」
斜陽叫了一聲。卻覺得比任何一次都要陌生的感覺。一年不見了,顧博濤不見任何變化,仿佛他不曾有過一個被判緩刑的女兒。
听說他現在不但是北方第一儒商,還有一個君子顧的稱號!說他為人低調隨和,善待員工,是眾所周知的好老板。
「吃飯吧。」顧博濤是多一眼也不願意看斜陽,冷著臉坐在飯桌前面,一手拿著報紙,一手拿著牛女乃,完全當斜陽是透明的。
金盈秀假惺惺的笑容掛在嘴邊,坐下來之後,看向斜陽的眼神帶著恨意和刻薄。
顧欣美滿眼都是不屑,哼!手下敗將!
而顧欣悅則是復雜的看著斜陽,只覺面前的食物根本無從下咽。媽媽不是說會幫她嗎?為什麼還讓顧斜陽回來?她只要一看到斜陽,就想到程淼跳樓前的模樣,一口飯都吃不下去。
吃過早飯,金盈秀母女三人在斜陽面前大秀親情,金盈秀跟顧博濤恩愛的去參加一個開幕式,而顧欣美則是甜甜喊著爸爸媽媽早點回來,晚上一起吃晚飯,可是,不等顧博濤的車子開出別墅,顧欣美就拎著小包扭著走了。
顧欣悅抓過自己的外套,低著頭就往外走,卻突然被斜陽叫住了。
——
傍晚,顧家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了,顧欣悅還帶回韓凌一起吃晚飯。顧博濤對韓凌一向高看,見韓凌回來了,不由拉著韓凌聊了好一會。金盈秀催了三四次他才放過韓凌。
金盈秀笑著說,「博濤,你看你。韓凌是來做客的,哪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
金盈秀的話讓顧博濤溫和一笑,繼而示意韓凌坐下吃飯。
金盈秀立刻對顧欣美使了個眼色,「欣美,去叫斜陽下來吃飯。這孩子真讓人操心,听佣人說,她一天也沒出房門一步。」
金盈秀說完,立刻看向韓凌。
韓凌臉色如常,俊逸的五官完美霸氣,只是那放在膝蓋上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握緊。一旁顧欣悅頭埋得低低的,金盈秀這才發現,從進屋開始,顧欣悅就沒怎麼說話,這是怎麼了?往常韓凌來家里吃飯她不是最高興嗎?就算有顧斜陽在,她又怕什麼?
顧欣美極不情願的去樓上敲斜陽房門,爸爸在看著,面上她還是要過得去。
只是顧欣美敲了好幾下,都不見里面有任何動靜。顧欣美有些不耐煩了,敲的房門砰砰的響,引來樓下所有人的眼光。
顧博濤臉色一冷,眼神示意金盈秀上去看看。
「哎呀,這孩子是怎麼了?不會是睡著了吧?」金盈秀一邊說著,一邊往樓上走。
那緊閉的房門,讓韓凌的心驀然提了起來。她昨天還發燒呢?不會是暈倒了吧?
莫名的,韓凌身子動了動,一旁的顧欣悅見此,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她看著母親即將拿出鑰匙打開斜陽房門,立刻推開椅子沖了上去。韓凌見此也緊隨其後。
除了顧博濤,所有人都站在斜陽房門外。
鑰匙轉動房門的聲音輕輕響起,金盈秀推開房門,一見眼前情景,臉色頓時異常難看,狠狠地瞪了一旁的顧欣美一眼。
顧欣美一臉委屈,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干的!
而顧欣悅卻是臉色煞白!怔怔的站在那里!
臥室的床上,斜陽安靜的坐在那里,懷里捧著一件寶藍色的晚禮服,禮服的領子和下擺都被撕碎了,上面瓖嵌的藍色水晶灑落一地,那撕碎的邊緣甚是整齊,一看就是剪子剪過的。
旁邊地上擺了一雙同色系的高跟鞋,鞋子的後跟被掰斷了,鞋面的水晶也被剪了下來。
斜陽抬起頭來,目光帶著三分冷意七分恍惚落在韓凌臉上,繼而,她眼神閃爍一下,起身放下手中衣服。
「我出去一下,晚點回來。」說完,她擦著門口韓凌的身子靜靜地走過。
韓凌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看向床上蹂躪的慘不忍睹的晚禮服,還有地上的鞋子,眉頭不由緊緊皺著,他瞥見一旁的顧欣悅面色蒼白,心,驀然一冷。
斜陽下樓的時候,顧博濤終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屋內的場景顧博濤已經看到了,當樓上的人都不說話的時候,顧博濤就上去看了一眼。這一年來,他日夜跟金盈秀母女三人生活在一起,這件事情是誰干的,他自然能猜出來!
就顧欣美這麼沉不住氣而且跋扈的性格,一旦去了孟家,還不連骨頭都不剩?顧博濤心底沉思,面容露出一分凝重。這也是他這一年來不許顧欣美跟孟家接觸的原因!
他顧博濤向來注重名聲,已經被一個女兒毀了半生清譽,不能再讓顧欣美去孟家給他出丑了!
韓凌此時沉穩的跟顧博濤告辭,說他突然想起公司還有事情沒處理,要回去一趟。顧博濤也沒攔他。
顧博濤原以為,經過一年前那件事情,韓凌對斜陽,絕對不會再多看一眼!但是這幾天從斜陽回來後,顧博濤都在派人留意韓凌的一舉一動,很多消息,他比金盈秀知道的要多,要早!
沒想到,韓凌還是放不下斜陽!這個被他放棄的女兒,竟然還有用?
顧博濤也沒心情吃飯了,一個人回了書房!金盈秀見此,二話不說拉起顧欣美進入臥室,劈頭蓋臉就是一頓。
「你說那小賤人才剛剛回來你著急什麼?對付她還不有的是辦法!有你媽我看著呢!你自作主張干什麼?」
顧欣美被金盈秀訓的一頭霧水,頓時有些急了,拍著桌子叫著,「你什麼意思啊媽咪,你不會以為是我給顧斜陽剪的衣服和鞋子吧!我吃飽了撐的!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買衣服呢!」顧欣美越說越激動,就差掀了房頂了。
金盈秀見顧欣美不承認,狠狠地掐了下她的胳膊,「不是你這個惹禍精還能是你姐姐?她絕對不會這麼做!」
「你怎麼知道不是姐姐?她可比我恨顧斜陽啊!再說,還有可能是顧斜陽自己剪的呢!」
「她又不知道韓凌要回來!她剪了給誰看?你給我記著,安生點!顧斜陽那邊有我!」
金盈秀不耐煩的揮揮手,她有直覺,絕對不是顧斜陽自己剪的,如果她想鬧出什麼動靜來,還有其他辦法,剪一件衣服實在說不通!
「哼!反正你就相信姐姐不信我!我懶得理你!」顧欣美氣惱的一甩門跑了出去,她真是冤死了,她今天一天都泡在外面呢!
——
三十分鐘後,Q市商業中心,Tiffany旗艦店門口
斜陽單薄的身子靜靜地站在那里,清冷深幽的目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窗在一件首飾上停留了很久。
在她身後,寶藍色的邁巴赫停在那里,韓凌透過車窗看向斜陽背影。
剛才,他一出顧宅就問門口的守衛斜陽去了哪里,知道她叫了出租車,他一路狂奔追趕到這里,昨天還下定決心再也不管她的死活,在她挺直了背脊走出顧家那一刻,心底的宣言悉數崩塌。
他,不是犯賤,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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