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堯接過一杯由齊蕊遞過來的夢幻彩虹,這是‘永夜’的特色飲料,一種無酒精的酒,適合她們這些女孩子。若堯笑著當著所有人的面抿了一口,算是融入了他們之中。
蔣輕摯就坐在若堯的身旁,他一點也不喜歡吳昕看若堯的眼神,這個人似乎已經把若堯也當做了他的獵物一般在審視著。他旋開了一瓶啤酒,然後‘砰’地一下就砸到了吳昕的面前,粗著嗓子︰「喝了它。」
這種態度別說對著的是這位眼楮長在頭頂上的新盟國際公子,就算對普通人,恐怕也沒幾個受得了。
吳昕當即就臉色一沉,便想發作,可話到嘴邊,就看見若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那雙眼眨呀眨地先看看蔣輕摯,又看看他,仿佛在無聲地把他們兩個在做著比較。
有一種人自認為自己是天生的護花使者,他讓什麼人失望都不能讓美女失望。吳昕眼里的夏若堯和寧思琪屬于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情。如果說寧思琪是那種只需用金錢澆灌,就能無限盛開的嬌花;那夏若堯則是一顆含露的花骨朵,帶著神秘的花語,想讓人探索而聞香。
所以,吳昕的目光一轉,便笑了起來,「我們兩個一起喝有什麼意思,不如請所有的同學一道?」
「思琪,你是怎麼認識吳公子的?以前沒听你說過,我還以為……」仿佛不在意吳昕的打太極,若堯戳了一戳身旁的表妹,眼露好笑道
「你以為什麼?」寧思琪一瞪眼,心里暗暗著急,她就知道夏若堯會拆她的台。
「沒什麼。」若堯端起了杯子,轉頭對蔣輕摯笑,「人家說酒量好的男人氣量也大,不知道有沒有道理。」
蔣輕摯愣了一下,一口啤酒嗆在喉嚨口,連忙咳了好幾聲,他的窘態似乎取悅了若堯,讓她掩唇笑了起來。
那邊的吳昕看到若堯這般形態,只覺得月復中有一股激流淌過,這個女孩有著縴白嬌女敕的皮膚,不同于任何這個時代的少女,她似乎是個不受沾染的精靈。
「夏小姐……,听說你通過了奧繩的升級試,有沒有想過考什麼大學?」吳昕托住下巴,推了推面前的酒杯,他此時的模樣就像一個斯文的學者。
「大學?」若堯故作沉思地一樣托住下巴,和吳昕的動作如出一轍。
寧思琪看到這兩人的模樣,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若堯想考的只有清大。」齊蕊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對吳昕眨著眼楮,興高采烈道,好像能進清大的人是她一般。
「清大呀?」吳昕笑了,手開始摩挲起自己的袖章,那是屬于清大的標志。
看到他的這個動作,若堯的眼中露出一分了然,半分鄙夷,還有八分笑意,半分決斷。
蔣輕摯一直看著若堯,從幾個月前夏家兒子的那場生日宴上後,他就開始注意這個女孩子了,她好像和以前看到的是一樣的,一樣品學兼優,一樣的乖巧懂事,可是又有很多不一樣了,但這不一樣的特質在她的身上發生又好像沒有多少違和感,仿佛真正的夏若堯就該是這樣,他真的覺得或許是自己出了毛病。
包廂的溫度在迅速上升,夏若堯和吳昕正侃侃而談,齊蕊沒事就查幾句嘴,完全無視于若堯對她的冷淡,只一味地在里面攙和。蔣輕摯和一旁的幾個男生喝酒劃拳去了,他沒興趣听那個娘娘腔吳昕唧唧歪歪,不就是一個清大嗎?他還以為自己上的是外星球大學是不是?好像誰考不上是的?
寧思琪氣白了臉,她還不了解吳昕嗎?看到稍微有點姿色的,就往上沾,要不是今天她實在想不起來帶誰,才不會帶他來丟人現眼。不過也是夏若堯太無恥,看到男人就腿軟地邁不動步子了,看這個表姐現在笑地那股子風騷勁,以前還有人說夏若堯自重,在她看來不過是沒聞過男人味道罷了。不過她會讓夏若堯馬上笑不出來的。
包廂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這時候吳昕正好說到,他出去歐洲旅游時的場景,「當時我還遇到過一位勛爵,他的一家都住在城堡里,他邀請我去做客,不過……我還是回絕了。」
因為鈴聲的關系,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所以吳昕的聲音變得有些突兀,所有人都能听見。
若堯還沒來得及反應,蔣輕摯已經笑了出來,「哦,你在哪個國家遇到的?」
「我們去倫敦時,踫巧遇到的。」吳昕整了整衣服道。
「那麼,你遇到的那位貴族是不是居住在倫敦塔里的?」蔣輕摯夸張地起身道。
「噗……」有人忍不住噴笑出來。
奧繩的學生除了極個別的,都有一個名字叫做‘尖子’。這些尖子里,雖然不乏物理,化學,文學等大路天才,但也總有幾個對歷史有點興趣的。
在整個歐洲,有幸現在還能居住在城堡里的人有沒有?答案當然是有的,可那絕不會只是個勛爵。甚至于傳承了公爵稱號的人,現在對家族所有地的城堡也只是起一個管理的作用,不會真正把歷史遺產古堡拿來居住。
而蔣輕摯問的倫敦塔,這里面確實曾經過帝王,比如最後一位詹姆斯一世,可後來呢?倫敦塔成了王室監獄,伊莉莎白女王一世就曾被囚禁在此處。倫敦塔在晚間是關閉的,關于他的傳說多種多樣,就看你相信什麼了。
現在蔣輕摯這樣問吳昕,實打實是在嘲諷他,這如何讓人不好笑。
不過,吳昕也是個人才,他已經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可還故作鎮定,「哈哈,那當然不是,屬于人家王室的財產,怎麼可能給予我的那位勛爵朋友,但我想憑借他和王室的關系,應該想去參觀也不算難事。」
全場安靜!
有人目露羨慕,歐洲的王室至今在許多人眼里都是童話,向往不已;有人目露不解,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氣氛那麼詭異;有人目露呆滯,顯然是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吳昕會是個繡花枕頭。
蔣輕摯的嘴巴張大,一時想不到能說什麼。
而寧思琪這時站了起來,笑道︰「大家都愣著做什麼,表姐,你看蛋糕來了。」
我看到了,若堯心里說了一句,也神情淡淡的站了起來。
一時間,全場的男生都感覺有些恍惚。
這樣兩個同是花季的少女,都是處在最艷最好的時光,寧思琪正是恰如其分地在怒放,在恣意地張揚著美麗,而夏若堯……
她若是不笑,所有人都會跟著緊張,她若是笑,所有人還是緊張。
不知為何,就連蔣輕摯此時也在內心中生出了一種錯覺,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十六歲少女,而是一個該讓他仰望的女子,她似乎應該立在高台上,一顰一笑都能牽扯人心,這樣的女孩子只能給人距離感,不能讓人愛。
愛上一座雕塑偶像的結局是悲劇的,他蔣輕摯從來講究實惠,他要的是真正的女人。
「表姐,我們一起唱好生日歌,就吃蛋糕吧,你吃你的女乃油,我吃我的抹茶……」
「好!」
「呵呵……」寧思琪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手也抓緊了裙擺,她低下頭,開始閉上眼楮許願。
可是冷不丁,誰也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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