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蜜一直是個自信的女人,或許她並不漂亮,可是她總能達到自己的目標,不管這個過程有多艱難,但是她的每一次出手都可以切入最直接的重點。孩提時代,她是母親眼中最乖順的女兒;學生時代,她是老師心中最優秀的學生;現在,她是夏氏最年輕的管理層人物。
從小以來,她所做的事不僅僅是向著正確的目標,還包括向著正確的人靠近。
就在剛才,羅蜜拒絕了一個名叫夏慕靜的女人,那個女人雖然是她老板的親妹妹,但是在自己看來,她遠遠沒有達到可以命令自己的分量,自己犯不著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而犯了老板的忌諱,這絕對不值得。
羅蜜沒有給夏慕靜演講稿,那是屬于老板的,她用自己的行為展示了她的‘忠心’還有‘立場’。她從前毫不懷疑自己的判斷,甚至一直為自己的‘明智’而沾沾自喜。
但是現在,羅蜜無比地擔心著,這種感覺前所未有,那個叫做夏若堯的女孩,她雖然是老板的女兒,但是不代表著,她真的可以命令自己,可那一刻,羅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月兌口而出︰「夏總沒有任何的演講稿,只有一份……U盤資料。」
她這是在引導夏若堯嗎?
向老板的女兒展示忠心,代表了什麼?平常人或許會覺得無所謂,可是在豪門里……
親情意味著什麼,大概只有天知道。
羅蜜現在端起一杯雞尾酒,芬麗妖冶的顏色昭示著這杯酒里的酒精含量極高,但是她也顧不得了,今夜的選擇在她來說,是一場賭博。而她賭贏了,直到現在,夏總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所以她有了合理的理由,因為她必須在夏慕靜和夏若堯中選一個人來代替夏總上台演講,所以,她沒有做錯,她可以把事件發生的秩序換一下,她大可以說自己是為了顧全大局,才選擇了夏若堯。
此時,她無比地期盼著,這位大小姐可以出人意料地發揮,而事實上,現在她的自信又重回了大腦。羅蜜以為,就憑夏若堯剛才說話的氣勢,那就完全撐得起這次的臨時演講,不需要多添加任何的枝葉為她增輝。蕭氏雖然可以雄霸整個國內商業第一把交椅那麼多年,但是那又怎麼樣?並不代表著他們可以橫著走,敢把腳伸到夏家的地盤上,他們就要做好交出‘保護費’的覺悟。
想到這里,羅蜜的唇角笑容再次回到她的臉上,而此時,她身旁有位男子慢慢地接近了她,「這位小姐,你的笑容讓人著迷。」
「哦……,是嗎?」羅蜜還是笑。
「我一直以為,能有這樣優雅笑容的女人,就是最美的,能允許我陪伴在你的身邊嗎?或許我可以為你揭下面具。」
輕輕地放下了雞尾酒,羅蜜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她比誰都清楚,男人都是外貌協會的,一旦她的面具揭下,說不定他就要大呼上當,畢竟她並非什麼驚世駭俗的美人,但是她有的東西,她自信也是其他人沒有的。
「葉明凱!」唇中輕輕吐出了男子的姓名,羅蜜的聲音很輕柔,「不要忘了,這里只有女士帶著面具,男士可一直都是暴露在外的,葉先生名聲這樣大,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羅小姐,果然很讓人意外。」葉明凱對羅蜜挑了挑眉,他剛從國外回來,從未在明都或者蘭都的社交界出現過,沒想到這位夏氏的二級秘書居然能認出自己。
「你剛剛受聘成為蕭夫人在1230的私人助理,這樣轟動的消息,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羅蜜將頭輕輕一別,視線落在遠處的歐陽媛身上,「別人與其說不認識你,不如說是一葉障目,不敢相信所謂的船舶巨鱷居然這樣年輕吧。」
「哈哈哈……」葉明凱大笑,「羅小姐真會開玩笑。」他一面說一面在人群中搜索著什麼。
「不用看了,夏總不在。」羅蜜又取了身旁的一塊芝士蛋糕,大快朵頤起來,「夏夫人來了,他們夫妻總是形影不離的。」
「看來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會有一個栓得住男人的女人。」葉明凱聳了聳肩,「我看羅小姐就很有這樣的潛質。」
「哈哈哈……」這次輪到羅蜜大笑了,「葉先生的冷幽默實在高明,看來弗羅里達是塊福地,有機會我真想去看看。」
……,……,……,……
周日凌晨12點29分。
酒店一樓的工作區域!
現在有一個中年男子,他撂起袖子,和另幾個男子正從發生小小口角到了要拳腳相加的地步。
「你他媽的橫什麼,知不知道這個酒店是我的地盤?」年輕的男子臉上都是憤怒的顏色。
另一個年輕的男子也不甘示弱,「老東西,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子……」
這次的話說到一半,就被一記悶聲打斷,原來是那個中年男子率先出手了,他一拳擊在說話者的臉上,力道之重讓那個人當場彎了腰,一口血水從嘴角滑落。
「靠……,你玩偷襲,老子讓你知道厲……」另一個男子不干了,他一面高聲叫著口號,一面向那個中年男子沖了上去,可惜他一個‘害’字還沒說完,就遭遇了與他同伴相似的命運。
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對決,兩個年輕的,只有二十多歲的男子和一個看上去胡子拉渣,大約有四五十的中年人。
不到兩分鐘,那兩個年輕的只有在地上哀嚎的份了。
「媽的,老畜生,你有本事別走,小爺還有許多兄弟……」
「你個小人,你等著……」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轉過身體,把那塊手帕扔給了他們,「擦擦血,別丟人丟到經理那里,不然你們的工作……」說完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話一出,那挨打的兩人才剛剛想起,今天是他們第一天來這個酒店工作,沒想到就惹了這麼個瘟神,他們不甘心呢,但是不甘心又怎麼辦?他們還是得保住工作才能繼續逞英雄,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于是乎,這兩人也不找那中年男子扯乎了,他們互相扶持著站了起來,「強子,後面有個廁所,去洗洗……,媽的,以後再找這老東西!」
「嗯,二頭,看看幾點了。」
「媽哎,我們得快點了!」
等著兩個人慢慢離開這片區域後,那個中年人從陰影中再次走了出來,慢慢地他摘下了一直戴在頭上的氈帽。
這下,他的相貌赫然清晰了起來,原來這就是一直跟著夏臨的老楊,現在他抬頭往上看了看,然後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步伐開始移動,要是內行人肯定能看出,這個老楊絕對不簡單,他根本就是在躲避攝像頭,而他剛才和那兩個流氓的斗毆里,也完全是避開鏡頭的,他沒有為自己的行為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此時的老楊,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夏若堯剛才說話的樣子,年輕冷漠的少女微微聳了聳肩,「楊叔,我們不做犯罪的事,但是偶爾觸犯一下小道德,找人打個架,應該不算什麼吧?」
那張愈是冷漠就愈是艷麗的臉孔上浮出最嬌柔的笑容,「除此以外,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不用唆使犯罪,不用挑戰倫理,我們只是……坐著看戲而已。」
到了酒店外圍的老楊現在心里也一樣好奇著,現在這個地方,已經有兩場戲開席了。蘇穎是主演,大小姐也是主演,兩相串聯,明天的報紙一定很精彩。
……
「媽的,那老東西可真厲害。」強子捂著臉,挪到了廁所里,「沒想到這種酒店里也有這樣的流氓……」
「你i小子還說人家是流氓。」二頭伸出手都對對著強子的後腦勺一擊爆栗,「你省……」
「……」
倏地,聲音被卡在了喉嚨里,好像是戛然而止的破舊機器,突然沒了響,兩個男人都睜圓了雙眼,被廁所里的景色所震撼了。
「二頭,你……,你再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到了半夜,就出現幻覺了,媽的,我們是不是做春夢呢?」
「啪……」再次一個爆栗,二頭沒好氣地說道︰「你個沒出息的,去看看,那不要……是個死的吧?」
「不會吧?走走,一起!」
兩個男人一起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就听到強子很大聲地吞了吞口水,「媽的,這還真是……」他一面說一面伸手往前模去,手感……
「真他媽的好,這……還真是個女人……」
二頭也吞了吞口水,不過他的自制力還是比強子好,雖然狼爪一樣伸了出去,在地上那個女人的身上任意撫模著,可依然不忘記正事,「你去把廁所門鎖了。」
「為什麼是我?」強子已經把地上的女人的雙腿分開了。
「你給我小聲點,你也不想人家發現吧?」二頭的兩只手都已經黏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了。
強子猶自不甘著,這等好事,他可不想被二頭佔了先。
可就在此時,只听地上那個女人嚶嚀一聲,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