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秋時予這話,我樂得放聲大笑,「我就知道自己是最美的……」
在秋時予的心中,我就是比那個傾國傾城的董沁美,只因秋時予在意我。
說也奇怪,他不過是見了我一面,如何會這般喜歡我呢?
「時予,你是做什麼的?為何你會住在如此偏僻的處所?是不是仰雨墨虐待你?」這個問題我一早就想問,這回終于有機會問出口。
「我只是寄住在虞人盟,雨墨是我的朋友。我不喜熱鬧,便住在了這里。」秋時予的聲音,似乎變得壓抑。
我發現這個時候的他,木無表情,似只是在陳述事實,卻帶著些許沉重。
「時予,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這樣的秋時予,我不喜歡,太陌生。
即便他平日冷漠,不喜說話,也不是像現在這般沒有一點表情。
「沒什麼。天色漸夜,你也該回去了。」秋時予說著,已經走了開去。此刻的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即便他方才還寵溺地看著我,轉瞬間,他卻疏離地走開。
心里難受得緊,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那份寬容也如鏡花水月,轉瞬即逝。
我依舊坐在闌干之上,看著昏黃的天際發呆。沒意思,這虞人盟,一點也不好玩。看來,我不能再在這里耽擱下去。
這個地方,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卻不能參與其中。或許,今晚我應該再試一回,夜闖雨池。
我要盡早離開這里,一定要。
不論成敗,這是我最後一次闖雨池。若不成功,我要離開這里,若是僥幸成功,那是意外之喜,更要離開,反正這里沒有我留戀的人事。
他們這些人的恩怨情仇,關我什麼事?我何必摻和其中,沾惹一身騷?
想開了,心情也就好了。從闌干一躍而下,我往回路走去。
待走到桂花樹下,看到那個站在昏黃燈火之下的男子時,我頓下腳步。沒有懼意,我只是冷冷地直視著他,沉聲道︰「瀟公子,麻煩你讓開。我與你,沒什麼關系!你若真要找盟主的晦氣,不應該在我身上尋得報復的□□。你以為你淳于瀟,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只知拿弱女子開刀的無恥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