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沒有仰雨墨的身影,那他極有可能在書房。
我往書房而去,是沖過去的。
沖到書房門口,我便放慢腳步,作賊似地想要偷溜進去。待看到站在書桌旁不知在看什麼,神情專注認真的仰雨墨時,我便不再多想,迅速跳到他跟前道︰「主子,奴婢是丫鬟,理應陪侍在主子的身邊。剛剛才想起這個問題,奴婢真是失職。」
見我突然出現,仰雨墨迅速收起畫軸。那應該是畫軸,如果我的眼神沒問題的話。就不知道是什麼,讓他看得這麼專注,難道是董沁那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賠錢,你分明是怕瀟趁機對你下手,才想起自己還是我的丫鬟。你分明是想自保,不是麼?」說罷,仰雨墨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
我笑了笑,回道︰「是啊,有點怕,所以回來了。」
這是實話,我沒必要矯情,假裝自己什麼都不怕。
「賠錢,你不問我,為何要納你為妾?」仰雨墨又問道。
「主子這樣做,定有自己的理由,奴婢不便多問。若主子能說,定會告之奴婢。」我輕快地回道,沒有絲毫猶豫。
「賠錢,你不問我,關于我與瀟還有沁兒之間的恩怨?」
「這是你們的感情問題。奴婢也知道了個大概,沒有追問下去的理由。」
「賠錢,為什麼你不向我求助,求我保護你不受瀟的傷害?」
我的視線從他手中的畫卷上離開,直直地看向仰雨墨,認真地回道︰「主子,奴婢名叫裴芊,而不是賠錢。」
在方才要做戲之時,他叫我芊兒,在四下無人之際,他卻稱我為賠錢。我不喜歡賠錢這個名字,因為我很喜歡錢。
仰雨墨也直視著我,回道︰「可我喜歡叫你賠錢。」
我失笑,他喜歡,當然就要如此稱呼我,我這是在執拗什麼?不過是一個稱謂罷了,我本不是裴芊,也不是賠錢,在意這許多做甚?
一整天下來,我和仰雨墨不再說話。他似乎有心事,總會恍神。而我,不會去探測這個男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