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雨墨的話倏地打住,我也沒有細想他想說什麼,大概就是會擔心之類的話吧。何時我這個丫鬟,還能令他這種大人物心生牽掛了?
「方才奴婢走在路上,迷了路。正想回來的時候,遇到刺客。呃,對了,那是女人的身段,不知是不是奴婢認識的人呢。奴婢以為自己在劫難逃的時候,有一個美男子出來救了奴婢。送走恩公,奴婢才回來。」我把自己的經歷如實復述一遍,見仰雨墨一臉不可置信,便知道他以為我在說胡話。
「奴婢沒事,有點累,想睡下了。」說罷我掙月兌他的手,往平房而去。
仰雨墨又迅速擋在我的跟前,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
他若信我,便不會問是不是真的。他若信不過我,又何需問我是不是真的?
笑了笑,我回道︰「假的。」
說罷我繞過他,往平房而去。不知為何,還是會失望,很失望。
仰雨墨的視線似乎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即便我不回頭,仍然感覺到。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還在斟酌我剛才那話的真假性。
在眾人的行注目禮之下,我走進屋子,倒在□□便睡。實在累得緊,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讓我身心疲憊。
這個時候的我,居然不再擔心淳于瀟會找上門,尋我晦氣。
次日清晨,一大早便醒了。醒後有一瞬的茫然,甚至不知自己身處何處。想了想,很快便跳下床,往雨墨軒而去。
人有了精神,便又有了求生的希望。真不明白昨晚上的我,吃了什麼豹子膽,居然敢回到平房自己一個人睡下。
畢竟淳于瀟是個瘋子,他若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也極正常。
「賠錢——」才走到雨墨軒門口,五兒便擋著我的去路。
「我叫裴芊,而不是賠錢。」我端正顏色,糾正她的「口誤」。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婢,居然都管我叫賠錢,听了便覺郁卒。
「我喜歡叫你賠錢。你昨晚好大面子啊,你知不知道?」五兒一記粉拳捶過來,下手的力道不輕,我的胸口隱隱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