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主子,洗漱吧。」我漫應道。
不知道他為何表現得這麼開心,我不過是一個他將來的小妾,他又不是沒納過妾,這是什麼表情?
待洗漱妥當,仰雨墨才問道︰「要你做我的女人,你不開心麼?」
「沒什麼開不開心,因為有了心理準備。」說罷,我便端著髒水出了內室。
二十五,那就是在十二日後,那時我的內傷,定還沒有恢復。尤其是在收關階段,我更不能怠慢,否則前功盡棄。
這可如何是好?那日來臨,我要如何跑出這個虞人盟?
「整日都見你愁眉不展,賠錢,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要做我的女人,讓你不開心?你是不是在想著,要怎麼逃出虞人盟?」不知何時,仰雨墨悄悄地站在我跟前,問道。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麼可能。這里好吃好住,月錢也不少,奴婢才不會想離開這里。再說了,以奴婢的資質,怎麼可能離開這里?」
後面的,倒是實話。以我現在的武功,根本逃不出這里。我只奇怪仰雨墨如何知曉我有要逃離的想法,難道方才我想心事之時,被他看出了什麼不妥麼?
「可你還是想離開,你想家,也想你的爺爺,這是你自個兒說的。」仰雨墨蹲在我跟前,說道。
我這才知道自己又把自己的不良習慣展現出來,因為我蹲在牆角。每當有難解的問題纏著我時,我便會蹲在牆角,仿佛這般便能想到辦法解決。
「是啊,離開家太長時間,怪想爺爺的。」我黯下眉眼,輕嘆道。
這個時候不能再裝作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而是要真真假假,才能打消他的疑慮。
「賠錢,你家里都有些什麼人?听你開口閉口便是爺爺。你說想你爺爺,那我是不是應該在二十五之前把你爺爺接到虞人盟?」
听到仰雨墨這話,我倏地從地上站起來。待仰雨墨用莫測的神情看著我時,我這才察覺自己的動作太過突兀。
「主子,萬萬不能。若是讓爺爺知道奴婢給主子做妾,爺爺非得打死我不可——不行不行,奴婢不能做主子的侍妾,爺爺知道還不得把奴婢煎皮拆骨不可。」我臉上滿是恐慌之意,心下暗自佩服自己竟想到這麼好的拒絕理由,一箭雙雕,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