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解毒聖藥,可惜沒帶在身旁,留在住處。否則便無需回去,直接離開虞人盟便可。
不再細想,我已放聲喊道︰「有人麼?」甫一出口,我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沙啞。可見昨晚的我,是多麼放浪行駭。
有人眨眼間便已閃到我跟前,是淳于瀟。
昨晚,是他對我下藥的麼?他說過,要得到我的身子,是他麼?在我思量之際,我已被淳于瀟大力擁進懷中,「芊兒,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我怔住,想不到他會說,很擔心我。那麼,昨晚,不是他?
輕輕掙月兌他的懷抱,我直視著他,「昨晚上,我與人放縱了一晚,因為我被人下了春-藥。」
我一瞬不瞬地看著淳于瀟的神情,怕遺漏他臉上及眸中的任何異狀。
而他,迅速翻起我的衣領。當然,他看到我身上的瘀痕。
我的視線,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仰雨墨,他的神情莫測,瞧不出端睨。在仰雨墨身後,還有一人,是秋時予。原來,他也在找我。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下人,只有他們三個男子。
「是誰,是誰?芊兒,是誰?」淳于瀟大力搖晃著我的身子,我被他搖得頭昏腦脹,伸出手道︰「我很累,想睡一會兒。你要替我解毒,我身上的余毒,還沒清完。」說罷,我便倚靠他的肩膀,「淳于瀟,若昨晚那人是你,該多好?」
如此,我便無需再找出昨晚的那個人。亦或是,即便我要找,也無從下手。其實,是誰都沒關系的。因為我已失了清白,是既定的事實。
現在的我,感覺很累。而淳于瀟的肩膀,很厚實,很可靠,我可以安心地躺在他的懷中。他一開始便討厭我,而我,對他也沒好感。
到了今日,最讓我不設防的,卻是他,世事很可笑,不是麼?
淳于瀟將我打橫抱起,將我的頭按向他的懷中,柔聲道︰「芊兒,睡吧,有我守著你,再不會有人傷害你。」
因為他的這句話,我滿月復的委屈,頓時渲泄出來。淚水,蜂蛹而出,沾濕他的衣襟。淚流不停,一直到,累了,很累,我的意識才漸漸渙散,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