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曾經喜歡過並愛過的男子麼?只覺,恍若驚夢。醒後,方知是噩夢一場。
朝他頷首,我沒有說話,欲從他的身旁經過。
他卻抓著我的手,不讓我離去。他依然,不說話,不開口。我知道,以他的固執,若我不說,他便永遠都不會放我離開。
「大病初愈,我的身子有點虛,不能站太長時間。我想歇下,你放開我,好麼?」我的語氣,帶著懇求的意味。
不想仰雨墨的手勁反而加大,他的眸中帶著譏誚之意,「裴芊,你少跟我來這一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演苦肉計。你以為我會被你這個狡猾的女人騙倒不成?我告訴你,你可以騙倒他們兩個,我可不會。你骨子里,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時時刻刻都在做戲,時時刻刻都在裝可憐,別以為我不知道!!!」
說到最後,仰雨墨朝我一聲大吼,仿似這般便能發泄對我的不滿。
我收起臉上可憐的表情,假笑道︰「這都讓你知道了,沒意思。」
我的視線看向仰雨墨的手,淡聲道,「你還是放開我吧,我即便再狡猾,也是一個女人。男人最不該做的事,便是對女人動粗,這是很沒禮貌的事。還有一件事,淳于瀟和秋時予會被我騙,是因為他們對我著迷。我不只狡猾,魅力也還不小,你不知道麼?」
說罷,我對他拋了個媚眼。趁他目瞪口呆、愣著的當會兒,我大力甩開他的手,卯足全力便往前沖去。
可惜我的速度還不夠快,待我跑到屋子前,仰雨墨已經好整以暇地等在門口,冷冷地看著我,「裴芊,你不是很能跑麼?你跑,我看你能跑哪里去。」
「不跑了,太累,我大病初愈,得悠著點兒,否則累壞了身子,我找誰去訴苦?找淳于瀟,他要陪他的沁兒。呃,他的沁兒,也是你的夫人,不是麼?」我再對他眨了眨眼,看他惱怒之下沒了氣質,瞪圓眼眸看我,不過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我突然覺著人活著有希望,人生很有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