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開仰雨墨的手，淡然回道︰「當然！難道你以為，是真的麼？你會做戲，難道我就不會？仰雨墨，你以為天下間的女子，皆要對你俯首稱臣？」
仰雨墨的神情，我沒看，但我知道，他的神色不善。或許這時的他，恨不能將我殺之而後快。
「你故意出現在茶館，大聲詆毀我的不是，只因你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也因你知道我極有可能會在那里出現。你有目的地接近我，是不是？」仰雨墨沉聲問道。
「爺爺早將你的喜好還有經常出入的地方告之我，而我，只要想辦法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後堂而皇之地潛入虞人盟。」我別開視線，淡然而立。
「很好。裴芊，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我，只為了歡典，是不是？」仰雨墨冷眼斜我，聲音有如從冰窖中發出。
「沒錯，不然我為何要進你的虞人盟？說實話，你這個地方，真的不怎樣。除了大一些，奢華一些，其它泛陳可述。可偏生有人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以為自己是天，是神，你不過就是一個凡夫俗子。你以為，所有人都要向你仰雨墨膜拜不成？」說罷，我退開一步，冷眼看著他。
眼前的仰雨墨神情木然，再看不到任何神情，就連他眸中的情緒，也盡數掩蓋。現在的他，大概是在恨我吧。
「仰雨墨，你沒必要生氣，畢竟你我對彼此，都不是真心。你習慣于做戲，而我，只不過在陪你演戲而已。我好奇的是，你什麼時候懷疑我的身份，亦或從一開始，你便懷疑我接近你有目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肯定我是千面神偷的謫傳弟子？」離開前，我還是想知道一些事實的真像。
仰雨墨木然地看著我，輕啟薄唇道︰「在你進入虞人盟的那一刻，對我表現出羞澀，想要誘惑我時，我便開始懷疑你。裴芊，這是你的失策。我悅女無數，自然知道女人的哪些羞澀神情發自真心，又有哪些，出自假意。不過，你那做作的羞澀表情，在我看來卻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