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亦情能否成親只有天知道。怎麼想,都覺著那事太遙遠。
走到宴會場,才知人滿為患。
似乎沒人注意到我和阿滿的存在。以我現在的姿容,扔在這人海堆里,哪里能找得到我的身影?
「小姐,奴婢去向爺通稟一聲。」說罷,阿滿欲離去。
「阿滿,算了,你看,你們家王爺,正忙著呢。」我看著前面那個左擁右抱的男子,不是慕亦情,又是誰?
他的身旁,左邊是玉嫣,右邊卻是冷香,也就是最受他寵愛的兩個侍妾。兩個美人都湊著香唇,往那慕亦情的身上臉上而去,小手也忙得不亦樂乎。
我的視線再轉向首座,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正是慕時予。慕時予,同樣不遑多讓,左側那個美人,是一個溫婉如水的女子,身著宮裝,看起來高貴典雅,極有可能就是慕時予的原配,也就是太子妃,將來的皇後。右側,也是一個宮裝女子,看起來要妖嬈許多。這樣的女子,做妾室倒也相襯。
人家的妾室,都那般妖嬈,慕亦情卻找了像我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女人做他的側妃,豈不是打破他們這些不成文的規矩?
再看到慕時予的一瞬,我突然不想向他求救。
「阿滿,我有些不舒適,不如我們回去,好不好?」我拉著阿滿的手,撫著額頭。
阿滿伸手往我的額頭探溫,試過後,便一聲驚呼道︰「小姐,你的額頭冰涼,真的極不舒適麼?」
「嗯,本來沒什麼的。可看到這里人頭攢動,便覺著很難受。阿滿,我可不可以離開?」這一瞬,真的很想離開。
「是不是,因為爺的緣故?」阿滿沉默半晌,才試問道。
「當然不是,我先回去了。」我回得又快又急,迅速鑽出熱鬧的人群。
「小姐分明是因為爺才不開心……」阿滿迅速追上來,說道。
我直直地看著阿滿,一字一頓地說道︰「真的不是。阿滿,我回去了,你在這里看會兒熱鬧才回去吧。」
這一瞬,我竟不忍再對阿滿做戲。我分明就是以退為進,讓阿滿誤以為我對慕亦情有感情,讓她以為,我是因為吃醋的緣故才要離開。但阿滿真正相信的時候,我卻又覺著自己做得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