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非衣,我覺著,我們能夠幸福,永遠地幸福。」對我拋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慕亦情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我跟前。
永遠幸福?我可不敢指望。我和他慕亦情,又怎會有永遠?
我走到窗前,想看看窗外的景致。這倒好,映入眼簾的,是一字排開、整整齊齊站著的事帶刀侍衛。
一氣之下,我把紗窗用力關上,仿佛這般便能發泄我的怒氣。
心有不甘,便悄悄出了內室。以為大廳里人來人往,不會有人注意到渺小平凡的我。靠大門越來越近,我心喜異常,正想沖出大廳時,有人卻叫住我,「小姐,你這是去哪里?爺說了,在成親前,小姐哪里都不能去。」
這個阿滿,越來越惹人生厭。我不想看她的臉,踩著沉重的步子便走回了內室。
看來成親,事在必行,我定是無法逃月兌。
無聊地躺在□□,我靜等著自己披上喜帕的時辰來臨。白日里睡得深沉,晚上,我依然能睡。
睡到一半,只覺室內鬧哄哄,我便被人喚醒。又是那討厭的阿滿,嘰嘰喳喳,像個喜鵲似的阿滿。
為我梳頭,為我上妝,為我戴上鳳冠,為我穿上霞帔。鏡子里的那個女人,臉上沒有一絲喜氣之色,只有無奈之感,雙眸也略顯無神。
我想,我是這世上最丑、也是最心不甘情不願的新娘。
「小姐,還是,還是挺美的。」阿滿滿是不確定的語氣道。我白了她一眼,當她這話說予她自己听。站在一旁的嬤嬤及丫鬟也連聲附和,沒一個敢說真話。
「既然都弄好了,讓我再睡一小會兒。等到吉時來臨再叫我,我回□□躺一會兒。」不看眾人面面相覷的樣子,我便爬上床榻,很快又睡過去。
有人大力搖著我的身子,我照睡不誤。眾人見狀,只道不能再耽擱,否則延誤及時便不好了。不再猶豫,眾人索性抬著裝睡的我放進大紅花轎。
我想著裝睡,或許能讓自己逃過要與慕亦情成親的命運。如今想來,只覺自己太過幼稚。
端正了坐姿,我掀起喜帕,看向喜氣的軟轎。果然是成親的大喜事,連軟轎也用上這種喜氣的大紅之色。
是不是目的地到了?怎麼軟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