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襟端坐,不想讓人看我的笑話,說我不懂規矩。
不對,外面的喧鬧聲怎麼也停止。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該不會有人趁此機會想要把我給搶走吧?
不大可能,若是搶人,定有打斗聲才是。
正當我忐忑不安之際,似有人掀開轎簾。我猶豫著要不要掀開喜帕一瞧究竟,有人已大力拉著我下了軟轎。
我看著前面的棕色朝靴,思量著此人為何突然出現,他現在,是不是想要把我劫走?若如此,我要不要大喊救命?但這次機會難得,說不定我能托他的鴻福,走出亦王府也不一定。
此時我的喜帕被人掀開,我瞪大眼眸,直直地仰雨墨的眸子相遇。依然冰冷,沒有一絲暖意,只是冷冷地看著我,似想將我看穿一般。
我不自覺地往後退一步,看向周遭,一個人都沒有。分明有許多丫鬟和嬤嬤陪在我身邊,怎麼此刻,一個人都沒有?
這里,是哪里?好像是一片竹林,難道是亦王府的偏僻之所?我敢肯定,自己還沒有走出亦王府。
而且仰雨墨將我劫到此處的目的,也有待商榷。
「你,你是亦情的朋友。做什麼在今日這個重要的日子將我劫到此地,你,你究竟意欲何為?」我邊說邊往後退,然後撒腿就跑。
當然,我跑步的姿勢要秀氣一些,否則會被這只老狐狸看穿我就是裴芊。
突然覺著,若與慕亦情成親能徹底將仰雨墨擺月兌,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正當我盲目向前奔跑時,硬生生便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我額頭感受到他此刻灼燙的體溫,如驚兔般,我向後退去。
有時候很佩服自己的演技。為何我當年如此精湛的演技,就是瞞不過仰雨墨呢?
我驚惶地抬起頭,看向仰雨墨,只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眼看著我,仿佛在看我的笑話般。
原來,只是我的錯覺。我百分百肯定,現在的仰雨墨只是想再試探我。他其實已經確認我不是裴芊,只不過他還是不甘心,不想讓自己後悔,便趁我周遭的防衛沒這麼嚴密之時將我劫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