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雨墨用這種語調對我說話，好像是我欠了他。
「你錯了，你太晚。你們都太晚認出我，所以在我與慕亦情成親後才認出我。若不是爺爺將我擄走，你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是她。」我也放冷音調，漫不經心地回道。
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真的很困。
「不是。那日剛開始我確實被你騙了，待我離開後，左思右想我都覺著不對勁。待我去找你時，你已消失，是我率先發現你不見。」仰雨墨的語調變得高亢。
「怎麼不對勁？」我疑惑地問道。我自認為掩飾得挺好，沒有什麼地方露出破綻。
「我曾經在女人身上聞到過脂粉香，可卻從不曾在發絲上聞過脂粉香，這就是破綻。說你妖女，你還真沒錯。不過正是你的百般掩飾，讓我再懷疑你就是裴芊。我氣沖沖找你，這才發現，你已被人救走。」
我頓時了悟，原來是自己百般掩飾，太過，才讓仰雨墨發現我的錯處。
「那又如何，還是太遲。那時的我和亦情已經成親，而找到我的，還是亦情。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說過，那晚有人想殺我。那救我的人，正是亦情。其實我和他的緣分，早已注定。當時他還戲稱，要我以身相許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如今想來，緣分的事，兜兜轉轉，最終都會回到原點。」一聲輕嘆，我又道，「放我下來吧。今日我是側王妃，本不該和與我夫君之外的男子有所牽扯。以往的恩怨情仇，你就當，就當是一場夢，忘了吧。你也可以轉告淳于瀟與慕時予，讓他們都別來找我。」
我只怕，仰雨墨還是想報復我。若這般，我要如何是好？
「只要我願意，你就是我的女人，你的身與心，皆屬于我。我只是思量，你這樣一個妖女，值不值得我花費心思。」仰雨墨此時，終于放我下來，冷著臉對我道。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臉上和雙眼，盡是冷漠與冰凍。他真的，變了，不再是多年前那個邪氣又喜以嘲諷的姿態看著世人的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多多少少，我影響了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