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兒,你要知道,歡典是那個女人贈予雨墨的禮物,你一定不能掉以輕心。至于你的身份,我已經安排好,你只要潛入虞人盟,按照我的吩咐行事便可。」
看了一眼慕時予,我並沒有接話。
即便他說的話在理,我也不打算理會,我當然知道歡典是禍害。當年的我,還有清白可以失去,這年的我,卻只有小迷。
為了小迷,我不得不再踫那個禍害。他慕時予,又憑什麼在這里對我指手劃腳?不過是個倚仗女人的廢物。除此之外,慕時予,什麼也不是。
他早已計劃好一切,只等著這個時機的來臨,便好讓我替他賣命。
本不想再與慕時予有糾纏,可偏生,不得不再與他糾纏。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孽緣麼?
若不是,這一切,又當如何解釋?
「芊兒,對不起。」慕時予在臨走前,走到我跟前道。
我沒有回話,也沒有回頭看他。之後便听到他的一聲輕嘆,于是,他就這麼走遠。
若我記得沒錯,這是慕時予第二次對我說這三個字。為什麼因為這三個字,我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再走向那未知的旅程?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坐在床榻前,直勾勾地看著小迷,輕撫著他的臉頰,「小迷,你睡了麼?娘親很快就要離開小迷的身邊,回家鄉一趟。娘親會很想你的,界時娘親回來之時,一定第一時間把小迷從這里接走。那時候,娘親拿到了解藥,小迷便可以回復正常,活蹦亂跳,想去哪里都可以。」
說罷,我淚流不止。
說實話,我沒有自信,一點信心都沒有。那歡典是什麼東西,根本就是禍害。我一踫那東西,定會發生不好的事。不是踫到它,而是只要一听到這兩個字,我就已經輸了一大半。
若我沒有自信,我又要如何救我的小迷?
這一晚,我就這麼坐在小迷的床沿,看著他的睡顏,直到天亮。眼淚,漸漸歇止。脆弱一晚,就夠了。
從這一刻開始,我要義無反顧地往前行。無論是要傷什麼人,殺什麼人,擋我路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