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話,你也听不到,真不明白我為何要找一個這樣的貼身丫鬟自討苦吃。」仰雨墨嘀嘀咕咕,說著這些話。若他以為我听不到,那他是說給自己听?
以他的輕功這麼好,為何不直接將我提在他的手中,往雨墨軒而去?我記得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施展他卓越的輕功,當我是破女圭女圭般提在手中去往目的地。
這一回,他索性不看我,拉著我的手徑自往前走去。
這晚的虞人盟,寂靜無聲,只有偶爾傳來的更鼓聲,敲進我的心中。
還好,我是正常人。若真是殘障人群,只能看,不能听,不能言語,那會多悲哀?
「平兒,我懷疑你,因為你像我的一個故人。你既然在听覺及言語方面都有障礙,那我再割了你的舌根,跺了你的耳朵,也是一樣的結果。我在想,要不要這麼做?」突然間,仰雨墨回頭,直直地看著我。
他在打量我的神情,目光灼灼。即便我的內力盡數封住,也知道他此刻的視線有多灼燙。這看起來,極為恐怖。
在听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很害怕。一瞬,很快又變得平靜。仰雨墨是行動派,他要對這人下手,絕不會事先跟這人打招呼。
是以我知道,他只是在測試我的反應如何。
很可惜,對于他,我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我知道,他現在,就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他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我像他的一位故人。不用說,那位故人,就是裴芊。
為何我易容成任何人,他都知道,我是那位故人呢?怎麼會這樣?我自認為易容術雖達不到天下第一,但也不錯。
偏偏他仰雨墨,總會讓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裝扮,都難以逃離他的法眼。這一點,讓我很介懷。
沒在我臉上看出什麼,半晌之後,他一聲輕笑,笑聲動听如水。而後,他輕敲著我的頭,說道︰「你這聾啞丫頭,又怎會是那個妖女?」
說罷,他便往前走去。這回,沒拽著我的手,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行去。
我怔在原地,不知道是否該跟上仰雨墨。畢竟,我是他的貼身丫鬟。若他沒下命令,我能否回到自己的屋子睡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