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要找個時機到這里尋找歡典。無論歡典在不在這里,我都得跑一趟。
不知道躺在寒床之上的映兒,是不是特別貌美。我想,一定如此。我也想上前看看映兒,看她是怎樣貌美如花,令仰雨墨如此著迷,如此不舍。
沒有解藥的映兒,就與活死人一般。她在感受著無邊的寂寞與黑夜,或許她本身,很想得到解月兌。可仰雨墨,他不舍。
仰雨墨的不舍,也是映兒痛苦的根源。愛一個人,會希望對方快樂。明知道對方痛苦,卻還是無法放手,這樣,也是愛。
我不敢想將來的小迷會怎樣。我只知道,一定要拿到解藥。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得到歡典,如此,才能與慕時予談條件。
想到慕時予,我的雙眼不禁轉向右側的牆壁,那里,居然描著我的畫像。
曾經我以為,慕時予在虞人盟說喜歡我,是他在做戲。如今才知道,原來,不是那麼簡單,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我。
仰雨墨似在與映兒互訴情衷,而我,則傻傻地看著牆壁,久久無法回神。
待感覺到我跟前多了一個人,我才收回心神,看向仰雨墨。
「平兒,你說她,是不是很痛苦?」仰雨墨看向床榻上的映兒,問我道。
我看向映兒,站得太遠,看不到她的容顏,她的神情,只依稀看到她露出的一小截白色長裙。
喜穿白色衣裙,那女人的心地也許善良,也許純真。這樣的映兒,卻得睡在寒床之上,沉浸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
猶豫了一回,我還是點頭,再點頭。
這樣的映兒,如何會不痛苦?我可以給仰雨墨予肯定的答案,映兒,非常痛苦。
「你如何知道她會痛苦?她只不過,是睡著了。」仰雨墨突然殺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怔住。這才想起,自己是平兒,自己只不過遠遠地看著映兒已睡著。因為映兒與小迷同病相憐,于是我潛意識地放松警惕。
這樣的我,感情用事,如何能成就大事,偷取歡典?
我太沉不住氣,尤其是面對這些老狐狸之時,更是如此。所以仰雨墨的一個問題,便難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