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我老讓自己處于被動的局面?仰雨墨分明知道我要什麼,接近他有理由,否則他不會將「滾出虞人盟」幾個字掛在嘴邊。
他有時間跟我捉迷藏,我卻不行。這一回,我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其他事,等我受完罰再說。
第一晚,我站得腳發麻。到最後,睡意□□。我想著,打個盹也好,或許不會那麼辛苦。
我閉上眼,眼皮剛一搭上,就再也睜不開。
似在做夢,又似乎沒有,晃過眼前的,卻是慕亦情那張討厭的臉。他捏捏我的鼻子,再親親我的小嘴,而後笑得惡劣,「非衣,你就是一個笨蛋,自己找罪受。若沒有我陪著你,你該如何是好?」
恍惚間我睜開眼,才發現,陽光燦爛。我分明只是想打個盹,為何我一睜眼,便是陽光燦爛的白日?
我昨夢了麼?似乎又夢到了慕亦情。他對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我卻全然不記得。只記得他那可惡欠揍的笑容,讓人很想追在他身後打他。
再看向自己,還是站著。我這般站著,為何能睡這麼長時間?而且,昨晚上的疲累感,好像少了許多。
這事,怎麼都有些蹊蹺,可我卻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
站的時間長了,饑餓感及疲累感便如潮水般涌來。若可以,真想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兒。可我不敢動,怕仰雨墨暗中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再把他激怒,我就完蛋了。
我沒有多余的時間再浪費,只要見到仰雨墨,我便要直截了當地問他,到底要如何,他才能把歡典給我。
或許我能動之以情,告訴他,我並不是真的想要他的歡典,而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拿歡典去救命。
可那仰雨墨,他不是什麼善心人士,沒有多余的同情心給他人。更何況是我這個他口口聲聲所謂的妖女?
時間很難熬,好不容易,天色入夜,我已經累得不行。想到還有兩日兩夜,我不想再堅持下去。
剛一有這種念頭,我便想起小迷,告訴自己不能軟弱。小迷,還等著我這個娘去救他。
小迷,便是我堅持下去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