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開始,我必需全心全意交付真心。否則,我不可能會贏。
「如此甚好。或許在你這里,我能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仰雨墨一聲輕嘆,沒有方才的燦爛笑容。
我的話,似乎並不能讓他感到開心。
「從明日開始,你全情投入。今日便放你一馬,你回去吧,我不想見到你。」仰雨墨對我說道,轉身不再看我。
我默不作聲地出了書房,只覺心壓抑得厲害。
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我需要以這種方式來贏取歡典,而且是唯一的方法。不只荒涎,而且滑稽。
隨意走在虞人盟,不知不覺間,待發覺不妥時,我已走到那千美築之前,看著那些華麗而奢靡的建築。
猶記那時的仰雨墨問我,若他讓我做他的第一千零一個美妾,這想法是否可行。而我那時是平兒,告訴他,萬萬使不得。在丫鬟與侍妾這兩者之間,我選擇做他的丫鬟。言猶在耳,還不到幾日的時間,我便沒有任何選擇余地,要死心踏地地對仰雨墨。只有我真心愛他,他才能感知我的愛。如此算來,怎麼都是我吃虧。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明知道前面是火坑,還要往前面跳。這仰雨墨算計的事情,我怎可能全身而退?
這樣一想,便覺前途黑暗。是以方才我「情真意切」地希望仰雨墨大發慈悲,即便我輸了,他也能給我歡典。
現在的我,下意識地還會想做戲。因為我從不曾真心待任何男子,即便五年前的我,對仰雨墨,也是在做戲之中產生的感情。那種感情,如此虛幻。即便後來沒了,因為有小迷,我還是能很快好起來。
狡猾如仰雨墨,一定看出這一點。
從這刻開始,我便要真心對一個男子好,真心為他好,真心為他付出一切。但這,有可能麼?
我真懷疑這樣的自己,會在不自覺中想要保護自己,會留一手。若這般,我又如何能感動仰雨墨?
仰雨墨篤定我無法做到,他也多多少少了解我的性子。現在的他,只不過無聊,才會想陪我玩一玩,打發他無聊的日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