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接近你,雖是為了歡典,卻不曾想要傷害你。你說你喜歡賠錢,是因為你真心待我好之故。我剛開始做戲,你知道這個事實,于是你也開始做戲。周而復始,我們還是傷了彼此。雨墨,對不起。你說得對,這世上本來就沒有賠錢,你喜歡的那個賠錢,因為她能讓你暫時忘了映兒,是麼?」這一刻,我多多少少了解仰雨墨。
他說他喜歡我,這話其實不假。可喜歡,並不等于愛,它不能夠代替愛情,是以仰雨墨才會傷感。
若我真能令仰雨墨忘記映兒,取而代之,不知道仰雨墨是不是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因為他愛的女人無法清醒,是以,他才痛苦。
「是,所以我想,若你有本事讓我愛上你,這未嘗不好。這樣,有一日我便能對映兒放手。我固執地要得到她,于是害她痛苦,讓她在黑暗中飽受折磨。現在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非衣,你要爭氣。這樣不只能救你,救你的小迷,也能救我,更能救映兒。如此,我們便都解月兌了。」仰雨墨,他終于說出了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強笑道︰「你這樣說,我壓力好大。不過,我會努力的。現在這一刻,我相信我的小迷有救。」
即便我不能令仰雨墨愛上我,或許他看在我曾經努力的情況下,讓他發慈悲,救我的小迷一命。
「這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仰雨墨,沒有給我希望。看來,我確實要努力再努力才行。
陪仰雨墨直到書房,我坐在不遠處看他處理公事。
仰雨墨認真的樣子,很好看。墨發不听話地垂于胸前,額前的發絲,痞氣飛揚。他的薄唇輕抿,挺鼻顯示著他的固執。鳳眸看著他眼前的帳薄,無法看到他的眸色,不知是溫柔多點,亦或是專注多點。
他抬起頭,便與我的雙眼相遇。如此,我還是無法窺其眸色。
不自覺地我對他露出溫柔的笑容,把他想成我的小迷。看著小迷的時候,我便會露出這種難得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