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我才平復心情。胡亂抹了把眼淚,說道︰「她現在這種情形,有沒有辦法把她醫好?」
五兒不只被**侵體,神智也已錯亂。春罌那毒,我深有體會。被毒性控制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那種狀況,定已病入膏肓。曾做過什麼,自己完全不知道。長此以往,便徹底成失心瘋,不可能輕易回復正常。
「難。就算能醫,我也不會醫她。這種人,死了干淨。」仰雨墨冷冷地拋下一句,「我就說了,讓你別來看,你偏得來,還為這種人流淚,浪費感情。」
我沒回話。仰雨墨不是我,他如何能知道,當時無助的我,曾因為五兒小而溫暖的懷抱,感到安慰,「雨墨,你不懂的。」
一聲輕嘆,我折回原路。或許仰雨墨說得對,這一趟,我不該來,因為只會讓自己難受。可結果,我還是來了。
看到這樣的五兒,我心里難受,難受得不得了。
「若你能救她,我希望,你能高抬貴手。因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她。雨墨,你知道的,至今我還不知道小迷的父親是誰。今日當事者在這里,我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你說是不是?」我頓下腳步,回頭看向仰雨墨,輕聲說道。
若當年那個與我偷歡一晚的男子,是他仰雨墨,該多好?
可他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有木然,再無其他。這是不是說明,那晚不是他仰雨墨?
「孩子的父親是誰,真有這麼重要麼?」好半晌,仰雨墨才冷聲問道。
「對我而言,很重要。」我只是想活得明白,想知道真像而已。即便那晚我沒有多大的印象,可是那晚之後,卻讓我生下小迷。此生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既如此,我試試看。」仰雨墨說罷,便不聲不響地走在我前頭,黯然離去。
這個男人,是不是生氣了?!因為他不是小迷的父親,而我卻想知道小迷的父親是誰,于是他覺著失落……
我一躍而上,沖到樹梢,站在上面,放聲尖叫以,此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