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焦急地上前一步問道︰「飄飄,她怎樣了,可以醫治麼?」
飄飄看向我,輕搖頭道︰「即便解了她的毒,她也活不長久,因為她的血液,已經腐化。我盡管試試看,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
飄飄率先走出別苑,我呆怔地看著□□的五兒,只覺心里難受得緊。曾詛咒五兒落個淒慘的下場,卻不想這一日來臨之時,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對于當年我與她的一點情分,我還是在意。
只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這是報應,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別苑,不知道該去哪里。想到五兒不久將離開人世,心里便堵得慌。
隨意走到一個涼亭,我坐下,看著清幽的天際發呆。那一朵朵浮雲,慢慢飄著,最後,幻化成五兒的那張容顏,似她笑著時候的模樣。
「你不是不願見到我麼?既如此,還跟在我身後做什麼。」見仰雨墨一直跟在我身後,又不出聲,我便開了口。
「我怕你為了那個賤女人想不開……」
「她並不賤。當年她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才不得不向我下手。我記得她送春罌給我之時,還跟我說對不起。她明知道這麼做不對,可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就不知道那人是誰,居然會做這種惡毒之事。做了之後,還對五兒下手。那人,喪心病狂。」我輕喃著,回憶當時的情景。
若我知道是誰如此待我,我一定要讓那人嘗到相同的痛苦。
「無論原因如何,五兒便是那對你下毒之人。這,便是事實。所以,這是那個女人的錯。」
「世事無法用簡單的對與錯來區分。即便五兒對我下毒,我也無法恨她。只因為,我曾在乎她的友誼。」沒有人知道,五兒當時對我伸出的援手,對我的意義有多重大。
仰雨墨不是我,並不知當初被他傷了的我,有多麼傷心。
若那種痛苦再來一次,我與他的緣分,定已走到了盡頭。這一點,毫無疑問。
仰雨墨沒有就此事再與我起爭執,他只是靜靜地陪我坐著,看著浮雲散盡,夕陽西沉,紅霞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