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張大小嘴，指著五兒消失的方向，「喂，她怎麼看起來那麼怕你？」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她潛意識知道，她曾虧欠我吧。」我一聲輕嘆，將視線轉向飄飄，「飄飄，我明日得陪仰雨墨進京。現在政局不穩，束河王朝要變天了。仰雨墨此次前往是為助淳于瀟一臂之力，而我，不得不前往陪他前往，你應該也知道原因。」
「你要走了？」飄飄有些怔愣，神情有些木然。
「嗯，不得不走。」我回道。
「你若走了，還回來麼？」飄飄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我的眼神，不自覺飄向別苑門口。害怕五兒突然出現，她若知道我要離開，定會發狂的吧。
還好，那里沒有五兒的身影。
飄飄也循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你擔心那個小丫頭是吧？放心，若我在，便會好好待她，讓她不至于寂寞。不過你要知道，她的時日無多，我怕……」
「若時間允許，我一定會回來一趟。」我快速回到，當然知道飄飄的話中之意。她擔心的，也是我所擔心的。
五兒現在看來沒什麼問題，可若她的生命將走到盡頭，即便是神仙，也回天乏力。
「好，那你放心去吧。有我在，五兒定不會有事。」飄飄對我露出笑容，燦若朝陽。
「你這個女人，我要離開你就這麼開心？」我不滿地嘟噥道。本以為飄飄會不舍得我，誰知她卻笑得這麼夸張，讓我很不滿。
「你以為我會哭著求你別走？你可想得美。五兒交給你，今日你多陪陪她。你不知道，陪她玩耍有多累，我去休息一會兒。」飄飄朝我揮揮手，很快便離去。
我定了定神，便走進別苑。才走到門口，便有人往我懷里沖。這麼毛躁，不是五兒又是誰？「你這丫頭，走路慢點，小心摔著了。」我堪堪扶著她道。
五兒看著我，朝我笑得燦爛，什麼也不說。
我輕拍她的頭道︰「傻丫頭。」若當年她知道自己今日會有這樣的結局，她還會對我下春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