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淳于瀟之間,不可能有愛情發生。他不是用那種充滿情意的眼神看我,而只是憐憫。憐憫源于同情,卻不等于愛情。
同是情的一種,卻相差太遠。
就像我對淳于瀟開始極厭惡,到後來,卻將厭惡的情緒收斂,能與他自在的聊天說笑。
不過現在的淳于瀟,他不明白我們之間,只有友情,再無其他。
他自以為是地想著這些年來無法忘記我,是因為對我有男女之情,于是看到我,便想追逐。
等他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人,他便會明白這個道理。
「我一直在想有生之年還能不能遇見你,沒想到,在那晚,我遠遠看到喬裝易容的你。那時的第一感覺,你便是芊兒,那個調皮愛笑的芊兒。可走近一瞧,卻大失所望。那樣的小小,如此平凡,又怎會是我偶爾午夜夢回,那個對我笑得燦爛的人兒?可我還是不自覺地想向你靠近,想確認,那人是不是裴芊。一回又一回,我和仰雨墨的試探無疾而終。雨墨對你的感情,很深。結果他與我一般,都沒能認出你。不是我們將你認出,而是你爺爺將你擄走後,讓我們篤定,你就是芊兒。」淳于瀟笑容澀澀,「那時我有一種錯覺。無法認出你,這代表,我們其中任何一個都無法得到你。」
說罷,淳于瀟看著我,目光灼灼。
他用,「得到」二字。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想望,淳于瀟,卻沒發現這個事實。
「得到後會發現,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就好比當初的董沁,在你得到後,你一樣沒有珍惜她,不是麼?」我看向淳于瀟,輕聲說道。
「那個女人一直在做戲,我納她為側妃,也只不過是做給一些人看。」淳于瀟的雙眼一黯,神情不再張揚。
「我最討厭的,便是拿感情當兒戲。可無論是你,還是雨墨,都喜歡游戲其中。此時我也有種錯覺,我跟你們其中任何一個,都不可能開花結果。」我想,淳于瀟說的,不無道理。
最可惜的是,我明知道如此,還是要向仰雨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