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衣,我也在長身體。」飄飄話說完,就搶下小迷後中的東坡肉。
小迷不甘示弱,反攻回去。這一大一小,就這樣在餐桌上打起來。
叮囑他們兩個要互相照應,我這才往葉細的軍帳而去。
有飄飄陪著小迷,我放心。此刻發現,即便我與小迷重逢,卻也總是聚少離多。而我居然連原因都找不到,著實可笑。
快速回到軍帳,葉細正在處理公事,似沒察覺我的到來。剛開始我乖巧地侍立于一旁,站久了,雙眼便不自覺地瞟向那張床榻。
飽暖思婬欲,果然沒錯。現在我吃飽就想睡,真想把過去幾日丟失的睡眠一次補回來。
「若想睡便睡去,我需要你的服侍,自然會叫你。」葉細的聲音響起。我看向他,他還在分析臨山的地形圖勢,不曾抬頭。
我躺在□□,視線不自覺地移到葉細身上。總覺有些地方不妥,至于哪里不妥,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似乎葉細,不至于這麼普通。他認真,看起來很眼熟。本來就眼熟,因為是熟人,問題是我以前見過他認真處理公事的神情麼?
「非衣,我很想你,你可曾想我?」有人的聲音自遠而近,如此熟悉。
我倏地睜大眼,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榻上,原來是做夢。頓時沒了睡意,我正想起身,才發現床榻上多了一人。
是葉細。他躺在外側,規規矩矩,即便睡著,也是老實憨厚。即便我是男子身份,他也沒有對我動手動腳的惡習。初時我怎會以為葉細是色胚?此時回想,都覺著自己很可笑。
我悄悄越過他的身體,下了床榻,走到軍帳之外。
才出軍帳,便有寒風迎面而來。山間的晚風,尤其寒冷,絲絲侵體。遠處的群山沒有一絲光亮,夜色黑沉如墨。
偶爾有哇鳴蟲叫傳來,更顯營地的寂靜。
這種時候,想心事正好。若我記得沒錯,方才是慕亦情走進了我的夢中。潛夢的毒,我讓慕亦情替我解了。雖然潛夢對身體並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可我還是不願意被人控制自己的夢境,有人隨意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