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在你身後,是怕你們在途中遭遇危險。本來我想,若你這麼想離開我,我便如你所願。可你最後,又來到了我的軍營。我又想,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你跑來跑去,卻還是在我的控制範圍滯留。這不是我的錯,是你的錯。每日看著你,卻又不能跟你親近,不能跟你說話。又是你的錯,你不該總是在我跟前晃悠,否則我早已忘了你。千非衣,是你的錯!!」慕亦情倏地用力抓緊我的手,大聲吼道。
他大聲,便有理了?
「是我的錯,我認了。是我不該在你的視線範圍逗留,好,那我走,如此便不存在你錯或我錯。」冷冷地看著他,「慕亦情,你只需放手便可以。如此,你不會這麼痛苦。」
「誰說我痛苦的?我喜歡追在你身後。跟在你身後,我很開心。現在,我找不到對你放手的理由。痛苦又何妨,我喜歡,我沉醉其中。你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想逃,你說過,在慕時予與我的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前,不會離開。可你,總是食言,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你不覺得,自己欠我一個合適的理由麼?」慕亦情越說越大聲,引得附近的士兵頻頻張望。
他要知道,自己是翼王。他來到軍營,不是為談情說愛。現在的他,完全失去理智,卻還一點自覺都沒有。
「我們到一邊討論這話題,這里人太多。」我徑自往前走,慕亦情這回沒有執拗,跟在我身後,亦步亦趨。
「你先把我的手放開。」我討厭血液的粘稠之感,不喜歡慕亦情用血掌握我手的感覺。就像是,他要讓自己的血液侵入我的體內,從此合為一體。
「不放。」慕亦情瞪著我,沒了之前的溫柔與優雅。現在的他,終于沉不住氣,露出自己霸道的一面。
「不放也得放。再不放,你的手就得廢了。還有你胸口的傷勢,也得處理。」我看向他的胸口,血液浸染了長袍,便知傷得不輕。
慕亦情隨我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胸口,猶豫了一會兒他才道︰「非衣,若你為我處理傷口,我就放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