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想要放手,什麼也不要,只要慕亦情他願意放過我。
偏生慕亦情這人可恨,那我就只有陪他玩玩,看誰先玩死誰。
「我們以這場戰爭為賭注。若我能贏了這場戰爭,你放下對我的仇恨,不再處處與我做對。若我輸了這場戰爭,我答應你,對你放手。從今往後,你去哪里,都隨你。若我輸了,你能得償所願,徹底將我擺月兌。若我贏了,你也並無任何損失,只是放下對我的仇恨罷了。如此,你也不會太辛苦。」
我睜開眼,直直地看進慕亦情的眸中。
這似乎是個好主意。反正這場戰役,我以為,他輸定了。若能讓他心甘情願地放手,未嘗不可。
慕亦情的笑容,柔柔地綻放在他的唇角,泛至他的整張臉龐。他伸手,卻又快速收回手,「你不喜歡我踫你,我盡量忍住。非衣,我……」
他的話打住,似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而我,不想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好吧,我們的賭約,立時生效。慕亦情,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不許反悔。」我閉上眼,轉身不再看慕亦情。
慕亦情似乎一直坐在我的床沿。不知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中,只听他一聲長長的嘆息,綿長而悠遠,回響在整座營帳。
到了第二天晚膳,那粥水直接就成了白水。這卻是我自己造的孽,把軍餉都給毀了,自己也要跟著捱餓。
水哪能飽肚?剛喝完,便又開始鬧饑荒。躺在□□,我翻來覆去無法安睡,皆因沒吃飽之故。這一整日慕亦情都沒再出現,是不是他那里藏了好東西,怕我搶他的?一有這樣的念頭,便覺著很好笑。現在的慕亦情,怕是正忙著應戰策略,哪還有空跟我斗這種小心眼?
反正餓得睡不著,我還不如出去走走,探探現在的情況如何。
外面,很熱鬧。
許多士兵都圍在篝火旁,焰火燻紅了他們的臉,他們正在歡聲而唱,似乎並沒有被現在的困境所嚇倒。
這軍中倒成了歡樂的海洋,沒人埋怨。不知是誰開唱,聲音一浪接一浪,似乎唱著什麼軍歌,歌聲倒也別致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