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來這里,慕時予一定收到消息。」他做什麼這般看著我,難道他以為,淳于瀟在這敏感時期來翼城,是因我之故?可我與淳于瀟,只是朋友。在我離開逍遙王府的那一日,我跟他之間,緣分便已中斷。
「所以說,這事有蹊蹺。」慕亦情說完這話,便徑自出衣苑。
我目送著他走遠,打量著慕亦情的背影,這才發現,他今日又換了衣袍的顏色,是絳紅色。難怪我總覺著他有些不妥,原來是穿了一件這種顏色的衣袍。一個大男人,穿這種顏色多難看?
想也不想,我追出去,「慕亦情,等等。」
慕亦情頓下腳步,優雅地轉身,眉清目雅,道不盡的慵懶與蠱惑。近距離看,好穿這顏色也無不妥,反正人好看便可以。
「怎麼,不是有話要說麼?」見我直直地看著他,不說話,他疑惑地問道。
我這才恍神,「我想提醒你,這衣袍的顏色穿在一個大男人身上有些不妥當。若淳于瀟來到,你穿他那種花色長袍給他看,把那個風騷的男人打敗。」我笑了笑,打算折回衣苑。
我真多事,人家穿什麼與我有何干系?
「非衣,你明日給我老實待在衣苑,哪里也不準去,我會派人守著這里。」慕亦情的聲音自我身後傳來。
我一愣,第一反應就是想殺人。雙拳緊握,我才按捺住自己的脾氣,「你哪一天不是派人守著我?你不讓我出去,明日我偏要出去走走。」說罷,我便沖進了衣苑。
次日我醒得早,打點好自己,便打算應了昨日說的那句話,出去溜達一圈。這回倒好,才走到內室門口,白音便擋住了我的去路,「姑娘,爺有令,姑娘不能出內室。」
「憑什麼不讓我出去?白音,你給我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只覺有一股氣憋在胸口,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姑娘,你也知道,屬下听令于爺。爺說不準,自有他的道理。你就老實幾日,待到有些人來了又走了,姑娘想去哪里都可以。姑娘的武功不弱,但沒用,這守在衣苑外里里外外的人,多不勝數,姑娘費力,只會讓自己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