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距離,我的漫天花雨便疾射而出,往秋映的周身襲去。
才一出手,我便又後悔。以秋映的功力,定難逃此劫吧?
這時有人縱身將秋映抱住,雖如此,卻還是慢了一步,對方已中了我的幾支銀針。
來人,正是仰雨墨。
還好他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大松一口氣,卻又有些失落。仰雨墨他有自己的秋映,為何還要來招惹我?
人怎可這般貪心?這樣的他,有一日會不會後悔?
我捂著左肩,嘴角的血絲不停地滴落,疼痛感漫延全身,也許再徹底地痛最後一次,我便真的好了,再無需延續那細綿的抽痛感。
再看一眼仰雨墨的背影,我跌跌撞撞地施展輕功而去。由于我受了嚴重的內傷,再加上許多官兵虎視眈眈,我今晚無法逃離。
只有找一個地方療傷,待到傷好了再作打算。
可這翼城,我能逃往哪里?夜很深很濃,風還有絲涼意,我循著最偏僻的處所遁去。
也不知跑了多長時間,天色微亮,我看到前面有一座破廟,便閃身進到里面。里面是一座破舊的佛像,有人經常拜祭的跡象。
躲在這里,指不定還有食物充月復。
藏在神像後面,我才無力地攤坐在地上,開始運功療傷。
兩刻鐘過去,我體內翻騰的氣息才漸漸平復。雙眼睜不開,只想睡覺,休息一會兒,說不定身子就好了。
睡醒後,我正對上一雙關切的鳳眸,原來仰雨墨這麼快便追了過來。
我看向他的身體,問道︰「你還好吧?受的傷嚴重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映兒……」我的話,打住。
畢竟我對秋映施展漫天花雨是不爭的事實,無論我如何狡辯,我確實對秋映下了毒手,那個他一生想要愛的女人。
我垂首,訥聲道︰「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我不知該對他說什麼。
仰雨墨卻大力把我拉進他的懷中,啞聲道︰「非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傷她,你沒必要說對不起。因為她要殺你,你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對映兒下殺手。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