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情聞嗅自己的上身,很快笑道︰「我沒有沐浴還是香,非衣……」見我瞪著他,他不敢再放肆,自動自覺便滾出了衣宮。
沒有一只鸚鵡在旁說個不停,我終于可以稍緩口氣。閉上眼,我躺在□□,只覺藥浴後的身子,輕盈如羽,沒有絲毫重量般。
輕輕抒一口氣,我閉上眼,很快睡去。
總覺有人在看著我,那人的存在感太強烈,要忽視很難。我艱難地睜開眼,便見沐浴後的慕亦情坐在床沿,傻看著我。
他那痴痴,有些傻氣。我對他露齒一笑,迷朦著睡眼道︰「亦情,今晚我不陪你了,好困,我們明日繼續。」
「嗯,明日我們再繼續,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他伸手輕撫我的笑臉,柔聲道。
我點頭,又閉上眼,很快睡去。
整晚沒做夢,躺在搖籃當中,輕輕搖晃。又在大海上漂浮不止,不知目的地在哪里,若這樣飄下去,也很自在吧?
睜眼看到一張放大的俊顏,他的雙眸微闔,長睫如羽扇,乖順地垂下,再沒有故意激怒我時的痞氣與狂妄,卻像一個大孩子般沉靜。
想推開他,卻不知該不該下手。他看起來,睡得深沉,竟讓我有些不忍。
這個時辰,他還躺在我的床榻上,難道他不曾上朝麼?
想到這里,我一掌欲擊向他的寬肩,卻被他堪堪握住我的拳頭,「一大早就欲謀殺親夫,非衣,你該當何罪?!」
「我問你,你是不是沒上早朝?」我火大地沖他喊道。
「沒有。昨晚不舍得睡,便一直守著你。待我睡著後,有溫香暖玉在懷,更不想動身。于是,就不上朝了。」慕亦情眼眸含笑,心情不錯。
「你是皇帝,不上朝那些人會說我是紅顏禍水。慕亦情,你是不是故意的?」
「沒有故意,只是情不自禁。非衣,你確實是禍水。我很想做一個明君,可你卻讓我容易成為昏君。都是你的錯,你要賠償我。不如,就拿你的身子做抵償,好不好?要知道,我肖想你的身子很久了……」慕亦情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他的視線不規矩地掃向我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