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困了。」沒有正面回答慕亦情的問題，我刻意回避。
只是不想騙他，可又不想說實話，所以，才想回避。
「好，睡吧。」這回，慕亦情卻沒有固執，只是緊緊地抱著我，「非衣，我會等到你願接納我的一天。我相信，這一日，不遠矣。」
伴隨著他的一聲嘆息，我很快沉睡過去。
醒來後，卻發現自己不是睡在衣宮的鳳榻之上，而是躺在慕亦情的御書房之中。他在批閱奏折，我一睜眼，卻見到慕亦情認真批閱奏折。
這種情形，曾幾熟悉。
同樣在虞人盟的雨墨軒，我躺在椅榻上，仰雨墨在那里處理公事。我還命令仰雨墨，他處理完自己的事，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慕亦情此舉，意欲何為？
「非衣，你在想什麼？」不知何時，慕亦情來到我跟前，他輕握著我的手，問道。
我才發現自己仿若穿過了時空，走回往事中，不可自拔。
「你知道我想什麼，又何需問我？」我想問的是，他為何要重放我與仰雨墨的一切。他這麼做，又有何意義？
他並不是仰雨墨，我與仰雨墨之間的一切，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帶你來這里，並不是想讓我取而代之雨墨的地位。可我還是想在你睜眼的瞬間，便看到我的存在。若我實在點，我是想，在我抬頭的瞬間，你便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慕亦情溫柔地看著我，輕啟薄唇道。
他這是，時時刻刻想把我帶在他的身邊？
「我有自己的空間，你怎能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在我的身上？」我嚴肅著臉，說道。
「哪有，我只是想經常看到你而已。如此，你便不會突然消失不見。」朝我咧嘴一笑，慕亦情不以為意。
果然，他看出我有離開的意圖，便以這種方式將我捆綁在他的身旁。
「亦情，凡事適可而止，別讓我討厭你。」我直視著慕亦情，冷聲回道。
他並不能看守我一輩子，若我想離開，總會讓我逮到機會。陪他這麼長時間，這個你追我逐的游戲，我想停止，任何時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