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里密密麻麻都是人,除卻江湖的各派人士,還有三路朝廷中人。
仰雨墨與淳于瀟一向合作無間,淳于瀟想要什麼,仰雨墨定二話不說為他辦事,是以李康同為于淳于瀟與仰雨墨辦事。
偏生我身處江湖,卻招惹了朝廷的孽債,實在可笑。
他們低聲談論的事情,無不是關于過往門門主的事跡。說那過往門門主確實有些能耐,下毒速度很快,舉手抬足便已將人制住。當今天下,除了慕亦情有此能耐,便只有毒手不醫葉不醫的速度快極。葉不醫早已退出江湖,他的年齡也不可能與過往門門主的年齡相符。是以,那過往門門主,極有可能是葉不醫收的弟子。
這話若是傳到慕亦情耳中,不知是否會對我產生好奇。
當時人多,雖有這層顧慮,我卻還是以毒攻退敵人,因省時省力。以後若再遇到眾人圍攻的情形,我可能會因為用毒而暴露身份。
如此,也並無不妥。用毒又何妨?既然學了這項本領,當然是物盡其用,不是麼?
再喝一杯,我便擱下酒杯,往客房跌跌撞撞而去。渾身酒氣,眾人看到我便指指點點。我醉眼朦朧,欲往二樓的客房而去,無奈卻怎麼也找不到目標。一不小心,便往離我最近的李康撞過去,順便掀翻一桌酒菜。
此起彼伏的咒罵聲響起,更有人想用腳來踢我,卻被李康及時制止,「他喝醉了,你們繼續,我扶這位兄台上樓,很快回來。」
正是瞅準李康樂意助人,我才想以這種方式與李康接近。潛伏在李康身邊,或許我能在第一時間打探到一些重要線索。
「這位兄台,你住哪間客棧?我扶你過去。」李康問我道。
我醉眼朦朧地指著二樓,「二,二樓的雲字廂房……呃……」我邊打酒嗝,一邊說道。
李康扶我上了樓,我便跌躺在床榻。見李康要走,我眼明手快地大力揪著他的衣袖。李康欲掙月兌,我卻緊緊拽著不松手。無奈之下,他只能坐在床沿。
每當他要離開時,我手中的力道便加大。一直到,我「清醒」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