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許多叫花子坐在一起,拿著一個碗缽向人討錢銀。乞丐們見我可憐,便讓我隨他們一起。待到用膳的時辰到,便把我也叫上。我正欲跟上,卻發現有一個乞丐的步伐不像是一般的乞丐,若說是丐幫子弟,也不大像。
乞丐的心地不至于這麼好,尤其是像我這種年過半百的糟老頭,一般都是被欺侮的對象。怎麼這回,盡遇上好心人?
這很可能是陷阱。
當下我沒有猶豫,待走到拐角處,我迅速藏起了自己的身子,縱身躍向一幢民房。很快听到外面響起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有人問道︰「人呢?」
「方才還在,怎麼一眨眼便不見了?」有人囁嚅著回道。
我暗叫險,差點上當。看到院子里的衣裳,無論男女,我全都卷在一起。再去到廚房偷了一些食物,便循著另一條路,再渡潛回山頭。
那些衣物,我全都分解開來,重新再縫制衣裳。實在是,對方是四個大人物,一個比一個狡猾。平時對付一個很吃力,如今要對付四個,我怎能不長多個心眼?
這一回,我要幻化成青樓里的花娘。今日乞討時看到有花娘經過,見她們貌美,便多瞧了幾眼。她們的名字,我也記在心里。不能做乞丐,就做花娘,應該是個不錯的方法。
憑著記憶,我將衣物縫制成花娘的衣裳。
待一切準備妥當,次日晌午時分我再下山。晚上比白天危險,是以選在白天行動。我穿著花娘的衣裳,走在大街上。途中有人朝我指指點點,我卻恍若未覺。雖惹人注意,對方卻不會懷疑我敢如此大膽在大街上招搖過市。
去到艷香樓附近,我悄無聲息地潛入艷香樓。才剛想找人詢問佳人住在何處,便有一個老嬤嬤走過來。這人,應該老眼昏花,看不清我的真容,如此甚好。
「嬤嬤,玫瑰姑娘在哪間雅閣?」我叫住老嬤嬤問道。
「當然是玫瑰閣,居然連玫瑰閣都不知道。」老嬤嬤數落我一句,朝我指明方向,便走了開去。
我見二樓人少,機不可失,迅速沖上二樓。不待那些人看清楚我的臉龐,我已走進玫瑰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