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他一笑,「慕亦情,這麼晚你還守在這里,很辛苦。我應該贈你些禮物,以表我的關切之意。」我的手,似水蛇般纏上他的頸子。
他臉上的笑容放得越大,既妖又雅,伸手便拽緊我的腰,在我耳際輕喃,「非衣手下死,做鬼也風——流——」
最後那個字好不容易才從他的唇畔吐出。
我將他的手從我腰間拽開,湊近他道︰「你不是很能說麼?這會兒怎麼不說了?」拍拍他的臉,我伸掌便在他的臉頰一甩,使了三成內力,有他好受,「我素來憐香惜玉,對于美男子,總是無法抗拒,所以下不了狠手。」
慕亦情的唇角,有血絲溢出,可他依然笑得燦爛,果然是個妖孽。
我白他一眼,打算離開行館。
不想前面不遠處,又有人擋著我的去路,是仰雨墨。這些人半夜三更不睡覺,敢情只想替我守門?
我走上前去,笑意盈盈,「雨墨,你也很空閑。來,我也贈你一件禮物。你與慕亦情是好朋友,他有,你自然也有。」
重施故伎,我一掌甩向仰雨墨的臉,同樣使三成內力,再順便給些毒讓他嘗嘗。
仰雨墨同樣任由我在他身上施暴,沒有還手。這些人,一個個都瘋了。
又走幾步,淳于瀟又站在前面不遠處,無奈地說道︰「非衣,你別玩了,早點睡下。近兩日便會有歡典的消息,你就不能讓大家的日子好過些麼?」
我跳著走向淳于瀟,見狀,他一步一步往後退,一邊道︰「我可不是那兩個傻子,任由你欺凌。你要記得,你欠我的很多,那天還差點要了我的性命。這筆賬,我還沒跟你清算。」
好像確有其事,我欠了淳于瀟一點點那麼多。
我伸掌,大力在他腦袋拍了一回,痛得他哇哇直叫,我這才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
今晚只能作罷。
既然歡典有了消息,那便再耽擱幾日無妨。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我再離開。
時間便這麼悄然而逝。
這日,我在寢房打坐,卻有人迫不及待地沖進來,大聲喊道︰「非衣,準備出發,歡典終于有了消息。」
「既如此,歡典也不可能立刻跑了。對我來說,那東西沒什麼用。你若著急,自個兒前行尋它便可,我隨後就到。」我打坐的時間還未到,不急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