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衣,你怎麼越來越不可愛了?」淳于瀟非但不離開,反而走到床前問我道。
我瞟他一眼,有他在這里,我不可能靜下心來。
隨後,我隨淳于瀟往行館的正廳而去。
眾人齊聚一堂,都在等我。
「走吧,有許多人正趕往目的地。去遲了,極可能什麼都得不到。」說話之人,是慕亦情。
我跟淳于瀟站在一起,見他轉身往大門外而去,我便趕緊跟上。
一路上,大家都不說話,似乎有些壓抑,其中以仰雨墨及慕亦情尤甚。他們神情凝重,一個個默不作聲,低頭趕路。
「喂,他們怎麼了?知道歡典的下落,應該高興才對。」我悄聲問身旁的淳于瀟。他自到正廳後,也變得沉默,不愛說話,這不像他的性子。
「因為我們得到消息,將歡典偷走還栽髒嫁禍于你的人,極可能是映兒。」淳于瀟看我一眼,說出令他們困擾的原因。
「映兒?」我喃喃道。
映象中的秋映,除了沉睡時的恬靜,就是醒後的尖銳。她曾得到很多,後來因為我的出現,又失去了很多……
不對。她栽髒嫁禍之人,是過往門門主,又怎會是要嫁害于我?除非她早知我沒死,便以這種方式把我逼出江湖。
可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照仰雨墨的說法,他對我的愛,早已超過秋映。若秋映還愛仰雨墨,應趁機取我的性命。
大概是因為我的武功不可同日而語,秋映便想借助江湖的力量,欲殺我而後快。可她沒想到,這樣反而讓我加速與他們相遇。
我所猜測的,對了幾分?
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里的感覺,五味雜陳都有。這若是孽緣,總會到解開糾纏的那一天。
今日,是不是那個好日子?
半個時辰後,我們便趕到了現場——山城的西山山嶺之上。
群山峻嶺,高峭陡直,巍峨壯闊。遠山層層疊疊,一眼看不到盡頭。
初冬的風,不時刮過各派旗幟,呼呼作響。
這里人山人海,分成三派,從山嶺一直到半山腰,處處是人。一派,是江湖中人。另一派,則是虞人盟的眾多子弟。還有一派,則是官兵。不必說,自然是淳于瀟調派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