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是這麼做的。給姐姐下毒，姐姐便永遠活在黑暗痛苦之中。雨墨因為看著愛人痛苦，而永遠痛苦。那麼多年，若沒有我出現，他們也許會痛苦一輩子。」我打斷慕亦情的話，冷聲道。
「難道我這麼做，錯了麼？我懲罰背叛我的女人，用那種方式令他們痛苦，為自己討回公道，錯了麼？」慕亦情看著我，喃喃問道。
「將心比心，你又如何會把盈兒叫成賤女人？她愛你，錯了麼？你讓她愛你，對你無法自拔，錯了麼？」
這一回，慕亦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出現了，他們還是痛苦。」好半晌，慕亦情回道。
「所謂痛苦，只是執念下的苦果。若放手，將發現，這個世界很美好。姐姐，她做得很好。現在的她，不會再為任何男人痛苦，她也終于擺月兌了自己棋子的命運。」看著慕亦情，我笑道，「慕亦情，你也可以做到。」
從屋頂一躍而下，今晚我與慕亦情的對話，是時候告一段落。
「因非衣痛苦，我甘之如飴。若今日我要為我以往執念鑄成的苦果還債，我認為，並無不妥。映兒，我確實愛過她。至今我仍記得知道被她背叛時的心痛，可你出現了。你像一縷陽光照進我陰霾黑暗的心底深處，那從未有人到達的深度。即便是映兒，她也不曾帶給我這種震憾。我以為，此生我只能以仇恨、以猜忌的方式活著。是千非衣告訴我，人可以愛得坦蕩，失了全世界沒關系。無論是親人，朋友，或是愛人，都能讓痛苦成為過去。我也曾想過放手，你死了，我無法追逐。你為何要活過來？既如此，我為何要放過你，讓你過逍遙自在的日子？我告訴你，這一回，就算是死亡，你也別想擺月兌我對你的糾纏。上天入地，我都要跟在你身後，永遠纏著你！！」
身後的慕亦情擲地有聲，對我宣誓般。
我看他一眼，淡淡地回道︰「無妨，那是你的事。」
「不只是我的事，也是你的事。非衣，你最好現在繳械投降，否則你的日子會不好過。」慕亦情追上來，才踫到我的手臂，我便倏地頓下腳步，狠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