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一聲輕嘆，我閉上眼，滿是無奈。
如此說來，是不是代表我跟慕亦情之間曾有的一點情分太淺？若如此，我接下來要傷害的人，是不是他慕亦情？
已經好久沒有心悸的感覺，方才我卻在仰雨墨的身上尋回。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寧願自己永遠無心無情，便無需再面對愛情的甘苦。
「非衣，不是這樣。是因為他讓你疼痛，才讓你快速恢復正常。可我，卻能帶給你快樂。你忘記了麼？跟在他的身邊，只有永無止境的痛苦。可你在我身邊，喜笑，沒有時間悲傷。痛苦，是用來遺忘，你應該知道。」好半晌，慕亦情才緊握著我的手，說道。
我睜眼看著慕亦情，他的臉上，滿是柔情，我已經好久不曾仔細打量他，依然豐神俊美，只不過眸子的妖氣過重，即便是此刻的柔情，依然難掩他的那種特質。
他專注地看著我，似在等我點頭應是。
「我記得，你曾帶給我許多歡笑。但在歡笑的盡頭，你卻給我沉痛一擊。」我直視著慕亦情，輕聲道。
看著他與其他女人行房，听著他嘴里吐出「映兒」二字，那當時的感覺，竟然不再痛苦與悲傷。那心死的感覺，比心痛的感覺更令人可怕。
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那種感覺，不好受。
「非衣，你別用這種眸色看著我，我不準……」慕亦情啞聲道，語帶懇求。
既如此，我不看他，可好？
「待他離開後，我們便各奔東西吧。有些東西，沒辦法勉強。我傷了他，不想再傷多一個你。」如此說話，有些疲累。即便看不到他們的臉，還是很累。
仰雨墨為何要有這種能耐？他為何還要讓我再憶起那些往事？
「我喜歡被你傷害，只要你在我身邊，即便傷透也無所謂。」慕亦情似也感染我的情緒，變得愈發地悲傷起來。
「隨你，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喃喃回道。
再睜眼，我第一時間便是掀起轎簾，看向後面。那里，仰雨墨不緊不慢地跟著。他這是，何苦來哉。以為這般，便能讓我改變主意麼？若不我看他，他是不是會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