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才回神，用力擁緊我，嘶聲道︰「非衣，你別離開我，好不好？以後我會好好待你，再不讓你失望。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算你要我別做這個皇帝也無所謂……」
他說得又快又急，似在向我下重誓般。
記得我曾經問過他。若他在皇位與我之間只能擇其一，他會選擇哪一方。他告訴我，皇位與我之間，並沒有沖突。現在的他，居然會說胡話。
「說你傻，你還真傻。你是皇帝，怎能說如此不負責任的話？若你不做這個皇帝，你的子民要如何是好？要知道，他們都以你馬首是瞻。」我偎進他的懷中，深深汲取他懷中的溫暖，「亦情，我愛你。」
這句話，其實在那年離宮前，就想跟他說。
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我便被打擊得一塌糊涂。不知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只知道，看到慕亦情，能讓我死了的心復活。在他身上，我能找到幸福的感覺。
慕亦情的身子僵住，似被我點了穴道，不會動彈。
他傻傻地看著我，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任何話。
他痴傻地看著我，嘴張了又張，說不出任何話。
而後，他卻背轉了身子。
我走到他跟前，卻見他紅了眼眶。
見我看他，他左瞟右瞟就是不看我，不知所措的樣子。19
我湊上前，輕輕吻著他的薄唇，輕喃道︰「亦情，你沒听錯，我說，我愛你。本以為自雨墨後，我再找不到心動的感覺。初始，我真的很恨你。我以為，你奪走了我的愛人，奪走了我的幸福，除了恨你，我不知該如何繼續前行。是你讓我知道，原來我不只可以被人利用，作為一個女人，我也能得到全心全意的愛。若說對于雨墨的愛，是不可抗拒他的魔力，他的誘惑，他帶給我的痛苦。而你，就是讓我遠離痛苦，遠離悲傷，遠離雨墨那個魔障的神奇救星。可就在我對你要交付真心的時候，你卻再給我當頭一棒。亦情，你可知道當初的我，被你傷得有多重？雨墨令我痛不欲生，你卻令我絕望。若這不是愛，我又怎會被你傷得如此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