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那年你說十九,今年還是十九,該不會早已三十了吧?」非衣打趣道。
「我不記得,就知道自己十九。」飄飄笑得謅媚,又大力抱著非衣,還要往她的臉上親去。
「你這個丫頭。這樣吧,一切由我來安排,為你招親好不好?飄飄,這回我不是在開玩笑。你的終身大事不容再拖下去,半師傅已經說了,一定要我幫你找到如意郎君。」非衣大力將飄飄拽開,端正顏色道。
「真的?」
「當然不是假的。」
「那好。淳于瀟找女人,我找男人,我們兩個都幸福。」飄飄笑了,泛紅的眼眸依然清澈動人,看到哭過的痕跡。
「好,我現在就去為你張羅,務求給你找一個絕好的男人,一定要把淳于瀟比下去。」說到最後,非衣底氣有些不足。
好男人不是遍地都有,因為她的親親夫君已是最好的。至于淳于瀟那個風流胚子,不過就是仗著自己長成一副人樣,還是皇帝,敢對飄飄不好,讓他後悔一輩子。
看著非衣走遠,飄飄又坐在原地長吁短嘆。那個男人,真的要找秀女麼?早知如此,她當初不離宮了,如此看他怎麼找女人……
想到這里,飄飄又長嘆一口氣。
很快,坊間傳聞兩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自然就是束河王朝的新皇淳于瀟在民間大肆召選秀女,時間跨度一個月。
第二件大事,南慕王朝皇後千非衣替飄逸公主葉飄飄召選附馬,時間跨度,半個月。
這兩件大事雖不是同一天啟動,卻是在同一天結束。
「張瑾給朕說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淳于瀟雙拳緊握,坐在龍椅上大發龍威。
「卑職不知皇上說的是哪件事。」張瑾恭敬地回道。那個葉飄飄即便走了,也知道怎麼吸引皇上的注意力。
皇上太笨,居然又上了那個妖女的當,把這種事當真。
他不信葉飄飄那個女人不是故意,故意在皇上選秀的當下有此一著,只為報復皇上。
淳于瀟狠瞪著張瑾,什麼時候他身邊的人變得這麼笨?
「當然是飄飄要召選附馬的事。」淳于瀟大聲吼道,坐立難安。
「應該是謠言。卑職並不曾听到這種謠言,皇上是不是听信了哪個多事者的讒言?」張瑾若無其事地回道。
太後早已吩咐,將飄飄的消息封鎖,不能流傳至宮中,孰知還是被皇上知曉。到底是哪個奴才多嘴,應該趕出皇宮。
淳于瀟看向張瑾,收斂了臉上的怒氣,淡聲問道︰「你跟在朕的身邊,多久了?」
張瑾被淳于瀟瞪得心里發慌,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才有此一問?
「回皇上,卑職跟在皇上身邊已有十年之久。」不敢怠慢,張瑾回道。
「十年,時間不短了。很多時候,朕不把你當成朕的下屬,而是朋友兄弟。可惜,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是不是?張瑾,你說朕,要不要再相信你?」直直地看著張瑾,淳于瀟一字一頓地問道。
張瑾低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