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說過,她就算死,也得死在兒臣的跟前!」淳于瀟眸色冰冷地看著飄飄,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
他以為他們兩個能走到最後,現在才知道,他們不會成為眷屬而是怨侶。
他突然想起非衣和仰雨墨。難道他當初的一句話,真的成了預言?
雨墨錯過了非衣,而他,則錯過飄飄,是這樣麼?
淳于瀟的眸子頓時黯然無光,飄飄分明就在他的跟前,為何他覺得她這麼遙遠?
飄飄看到淳于瀟情緒的變化,她的怒氣也收斂,渾身籠罩了一層悲傷的氣息。
而太後,看到了這對男女身上散發的同樣氣息。
原來,果真如她所料,飄飄對淳地瀟,有情,而且不少,否則她的情緒不會輕易被淳于瀟牽動。既然相互鐘情,為何飄飄還跑到她的鳳慈宮放肆?就為了要離開皇宮?
就因為知道,淳于瀟不能給飄飄想要的唯一?
「瀟,把她帶走吧,本宮不想看到她。」太後側轉了身子,不想再看飄飄那張臉。
淳于瀟已經長大了,他是皇帝,他的感情事,她插手有何意義?難道真要看到淳于瀟失去了飄飄,痛心疾首,她才開心麼?
「母後,對不起。」淳于瀟拋下這一句,便擰著飄飄大步走出了鳳慈宮。
一路上擰著飄飄,路上有許多宮女侍衛看到,倍感詫異。
飄飄不是淳于瀟鐘意的女子麼?為何現在的他們卻像是仇人?尤其淳于瀟的臉上,黑沉如雨,妖眸再無光彩,而是透著詭異的狠戾,令人不敢直視。
行了一段路,去到一座幽靜的院子,將飄飄扔在床榻上,淳于瀟便大步離去。
可憐飄飄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動彈,就這樣躺在床榻上,亦不能出聲□□。淳于瀟實在太不講道理,不讓她出宮倒也罷,居然如此對待她一個女人。而且還是皇帝,會不會太變態?
「小姐,是不是餓了?奴婢喂小姐吃飯。」不知何時一春來到了別苑,將飄飄扶起來,她柔聲道。
飄飄的性子活潑,這樣待她,像個活死人,關在這個地方,她豈不是在心底更是恨痛了淳于瀟?
淳于瀟這樣做,恐怕只會將飄飄越推越遠。
飄飄想說話,心里好著急。她知道一春有武功,一定能夠解開她的穴道,可是一春要怎麼才能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
听非衣說,慕亦情也曾經這樣待非衣。想不到有朝一日,淳于瀟居然也敢這樣待她。等她好了,她不放毒毒死那個變態,她不叫葉飄飄。
「奴婢知道小姐著急,不能說話不能動彈定不好受是吧?可若沒有皇上的準允,奴婢不能解開小姐的穴道,除非奴婢不要這條命了……」一春知道飄飄不停地對她使眼色,亦知道飄飄想表達的意思,可她無能為力。
「以後有奴婢們陪著小姐說笑,小姐不會寂寞的。」其他幾個宮女也走進屋子,笑得甜美,只不過,笑容有些僵硬。
于是,一堆女人說笑話的說笑話,只為逗飄飄開心。一春,則負責給飄飄喂食。
而後她們帶著飄飄在窗前看了一會兒風景,再把她帶回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