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酒樓談話
其實離落並不餓,只是在從玄宮來集市的途中多次看見俏兒時不時揉了幾下肚子,便知道她是餓肚子了。
「小姐怎麼知道俏兒餓了?!」果不其然,听了離落的話,俏兒興奮的點頭,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那種屬于少女無憂無慮性格的純真笑容。離落平靜的看著,心里卻免不了一番洶涌澎湃的思緒在翻滾。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綻放過這種暖暖的笑容了?她質問著自己,卻又不敢去觸踫昔日的回憶。
「我只是不想再讓他人一直盯著我看罷了。」離落戴著面紗,雖然他人看不出她的模樣。但視線總是情不自禁的朝著離落望去,或許是因為奇怪為何離落要披著面紗,但離落並不喜歡自己被別人當作展覽品。
酒樓里。
「客官,你要吃點什麼?本店有」離落剛一進門,店小二立馬就屁顛屁顛的跟在離落身後。剛打算介紹他們店里的招牌美食,卻被離落無情的打斷︰「給我找個偏僻一點的位置,再叫你們的廚子上點好菜就行,別在我耳旁嗦。」
「好咧!」店小二似乎並沒有被離落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所嚇到,而是興高采烈的轉身離開。
離落坐在靠窗的一桌,看著窗外的風景,一聲不吭;俏兒坐在她的對面,有點畏懼與自家主子那冷漠的氣勢,同樣的一聲不吭。整張桌子的氣氛頓時就冷了起來。
一向無言的離落卻突然間開口︰「俏兒,對面那間雨歡樓可是我當初救下你的地方?」
俏兒聞言一震,略帶僵硬的轉過頭去看對面。片刻,她看著那群賣弄風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回復到︰「的確,便是小姐救下俏兒的那間青樓。」
離落點點頭,又不再出聲了。
反倒是俏兒斗膽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開口說話︰「小姐可否還記得當日小姐救下俏兒的情景?」
「不記得了,你還記得?」離落並不驚訝,在雨歡樓發生的事情對于當年還是是十四歲的俏兒來說,能忘記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俏兒鄭重的點點頭,道︰「自然是記得。那日小姐的恩情是俏兒用一生來償還也不足夠的,所以俏兒願意為小姐做牛做馬,決不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