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她的心目中,天部的校長,肯定是同大學里的老教授一般的人物,就算沒有德高望重,那起碼也得是德才兼備吧。可是現在,哎!
想她平時也號稱是心智「穩如磐石」,一般點的事在她心里連個小浪花都翻不起,可是現在,自打她看到了那個站在講台上「道貌岸然」的古痕後,她就一直平靜不下來。
搞什麼,難道說這世上人都死光了嗎?中天學院居然讓這個家伙來當副校長,真是氣死她了。
看著古痕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溟河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子,囂張什麼,你還欠姐姐兩個條件呢,哼,盡管放馬過來,看誰弄得過誰。
整整一節課,溟河什麼都沒听,直到下課了,古痕故意打她身邊走過,撞了一下她的桌子,溟河才意識到第一節課已經結束了。
古痕一走,教室里立刻熱鬧了起來。
所有的人,不論男女,均是紛紛看上幾眼溟河,又轉過頭去和周圍的人說上幾句,然後,又看幾眼,又說上幾句。
溟河知道他們是在議論自己,可她一點也不介意。因為在這個實力決定一切的學校里,他們都是流著汗,流著血,甚至還留著淚,一步一步,在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後,才進入了天部學院。可她呢?一進學院,什麼都還沒做,輕輕松松的就進入天部學院,同他們「平起平坐」,如此一來,他們怎麼能沒有怨言呢?
溟河伸了伸懶腰,眯著眼楮,趴在了桌子上。那慵懶十足的姿態,令她透露出一種別樣的美。
眾人一時間看呆了去,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只听見一個女孩子開口說道︰「真是好氣人啊,為了能進天部學院,我們都差點死在比試台上。可人家倒好,報個名,就進來了。」
「是啊是啊,真是太不公平了。」一個男孩子接話道。
「哎,都是同樣的人,怎麼待遇就這麼不同呢?」另一個女孩子也插話道。
眾人嘰嘰喳喳地在那說著,溟河依舊是無所謂的趴著。他們只是發泄一下自己的不滿而已,沒有什麼好介意的。
可是,這世上偏偏有那麼一種人,你不去招惹她,她反而要不知天高地厚地來招惹你。
只見一個長得十分甜美的女孩子,再用無比嫉妒的眼神打量了溟河幾遍後,「哼」了一聲,開口道︰「你們看她那副樣子,哪里像個學生,簡直就是個勾人的妖精。什麼四大家族少一輩第一人,我看啊,定是她在切磋時對傲之公子和訪風公子施了媚術。傲之公子和訪風公子都是正人君子,哪里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不察,便著了她的道,這才會輸給她。還有啊,我看這次,她定然也是對羅玉校長和負責測試的老師們施了媚術,把大家迷得暈乎乎的,在這才能如此輕松就進了天部學院。」說完,女孩子更是點了點頭,「沒錯,事情一定是這樣子的,她好不要臉,簡直是不知羞恥。」
趴在桌子上的溟河,在听了這番話後,「唰」的睜開了自己的眼楮,那雙紫眸里閃出幽幽的光。溟河冷笑一聲,媚術?她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她說過,他們議論她,發泄心中的不滿和不甘,她都無所謂。
只是,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如此的詆毀自己。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自己通過努力得來的,他人有什麼資格來質疑她,污蔑她?!
溟河「咚」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然後,她臉上帶著那種淡淡的笑,大步走到那個女孩的面前。
「你,叫什麼?」溟河開口問道,聲音清冷,不帶一絲一毫的起伏。
女孩子似是有些被溟河身上那無形的氣勢震住了,過了半天,才小聲道︰「我,我叫司甜兒。」結結巴巴的,全然沒了剛才的流利。
溟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了一句︰「你,跟我出來。」便瀟灑的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眾人面面相覷,那個叫司甜兒的女孩更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她,是不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溟河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見司甜兒出來。再加上現在是課間,外面有不少人,一見她,便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溟河有些火大,哼,說的時候那麼敢說,現在讓她出來卻是不敢了。不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既然敢說,那麼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當下,溟河氣勢洶洶地走進了教室。來到司甜兒面前,她二話不說,直接用手攥住了司甜兒的衣領,硬生生把她往外拖去。
司甜兒嚇傻了,教室里的眾人也嚇傻了。在一連串「乒乒乓乓」桌椅被撞翻的聲音中,溟河將司甜兒拖出了教室,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怎麼辦?甜兒被她拖出去了,怎麼辦啊?她會不會打甜兒?」一個女孩驚慌的問道。
「誰知道啊,你看那個北野溟河剛才的樣子,真的不好說啊!」
「那怎麼辦?」另一個女孩問道,她將目光投向了教室里的男生們,準確的說是坐在靠牆那邊最後一位的紅發男生。
「蒼老大,快想想辦法。司甜兒和咱們都是一起從中部學院努力才升上來的,可不能讓一個外來的人給欺負了!」一個男生轉身也沖著紅發男生說道。
這個紅發男生,名叫蒼崖,是班里最厲害的學生,也是班里眾人所承認的老大。只見他略一思索,邊站起身來開口道︰「你們都跟我來,看看她究竟能把司甜兒怎麼樣!」說完他帶頭向外走去。
走了幾步,蒼崖又轉過頭來,指著身後的兩個人開口道︰「你,還有你,你們去把古痕老師找來。那北野溟河是四大家族之人,身份地位頗高,萬一出了事,有學校的人在,也好辦一點。」
被點到的二人立刻去找古痕,而其他的人則是跟在蒼崖身後向外走去。
溟河直接將司甜兒拖到了操場上,然後,將她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一路走來,溟河的行徑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這些人都跟著她來到了操場。眾人將她二人圍在了一個圈里,紛紛等著看好戲。
溟河一步步朝司甜兒走過去,嚇得司甜兒不斷後退。溟河見狀,開口道︰「你,剛才不是很能說嗎?怎麼,這會怕了,被我嚇成了啞巴?」
「我,我」司甜兒結巴道。但是她一看周圍,有這麼多人在盯著自己,她頓時覺得十分丟人。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讓大家看笑話,不就是一個北野溟河嗎,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在這麼多人面前,她北野溟河能把自己怎樣?
想到這里,司甜兒立刻抬起了頭,惡狠狠地瞪著溟河開口道︰「我才不怕你!你這個毫無本事,只會用媚術來迷惑人的賤人,我不怕你!」
溟河聞言,笑了。這一笑,迷了所有人的眼。
溟河捏了捏自己雙手手指的關節,「那好,今天就由我這個毫無本事的人,來告訴你,什麼叫禍從口出!」說完,溟河右手肘聚起玄力,立在身前,狠狠的向司甜兒撞去。
司甜兒只是養玄後期,哪里會是溟河的對手。再加上溟河這一擊出其不意,只是這麼一撞,已經把她狠狠地撞了出去。
溟河走過去,彎下腰,右手捏住了司甜兒的脖子。然後,她的身子慢慢的直了起來,她的右手也隨之抬了起來。在眾人的注視下,司甜兒的腳離開了地面,被溟河懸空提了起來!
白衣的女子,臉上帶著不屑一顧的笑,她的右手輕松的提起一個狼狽至極的女孩子。她的衣衫翻飛,霸氣而又狂傲,整個人凌厲得讓人不敢直視!
這一刻,她那驚心動魄的美深深地映入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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