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里喜歡開小差,想東想西的,想的方面多,可是喬沐陽仍是自動自發的伸出手來,輕輕的幫她把眼淚擦干。
臉上的污漬他想起自己隨身帶著的帕子,雪白雪白的絲帕,一如他身上的衣服,也精修了一株雅蘭,被他從袖口的暗袋里取了出來,便往她臉上擦。
那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被他擦得干干淨淨,他仔細的審視了一番,這才滿意的收了帕子,又藏進袖子里。
回去自己洗去。
墨菱梵便吃驚的看著他的舉動,看著他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將那已經髒了的帕巾順手便放進了袖子里。
不是說,很有潔癖嗎?
怎麼?
還收了起來了?
他這麼有錢,區區一方帕子丟了便是。
可真是個讓人猜不透的家伙。
「要往哪個方向?」白馬的慢悠悠的晃到了門口,喬沐陽看她算是被他安撫下來了,這才松了口氣,又看著前路為難了。
她確定她還記得在哪里?
「呃?」
昨天姓水的那家伙擺明了逗她玩。
他好似刻意的騎著馬繞著這里遠遠的跑了一圈,才轉而調轉了馬頭,又把她給拐了回去。
只不過當時她沒反應過來,而且,真的沒有往哪個方面想。
「北在那里啊?」她的問題,總是這麼的讓人應接不暇,完全模不著方向。
「北?你是說埋在這府里的後面?」那他是不是要賺個一圈,帶著她跑到後面去?
「問問呀,我忘了。」她只是確定一下這里的房子是不是坐北朝南而已。
他還真的以為她要帶他,繞個大圈啊?
「來人,去請水公子。」喬沐陽蹙眉,看來今天不請人來,怕是要找不到地方了。
找不到地方,興許就找不到有用的欣喜了。
「是。」仁善把東西往仁義手里一塞,拔腿就跑。那速度,比這馬的速度都快。
真是風中凌亂了撒!
人比馬跑得快。
墨菱梵想阻止都來不及。
算了,看樣子水雲天好像是病了,來了也不妨礙吧?
不一會兒,水雲天便抱著壇子,騎著馬追來,笑嘻嘻的看著他們,滿是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