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菱梵倒是雙眼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像是不敢存了太多的奢望一樣,「那,那,公子將我點暈了,然後,然後,一刀把我捅死就好了」
這種死法,便相當于安樂死了吧?渾身毫無知覺的,安然的死去只是,不知道這個人面狼心的男人會不會良心發現,給她個痛快?
她自知希望不大,說出來底氣也不足,聲音細若蚊蠅,竟幾乎不可聞听到。
喬沐陽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听到,還是故意為難她,竟是忽然湊近她的耳朵,變著黑臉,凌厲之中帶著一抹邪惡的肅殺之氣,冷冷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到?」
听不到听不到?
她緊張的咽了津液,吞回去那些不悅的咒罵,你耳朵聾了還是背了?
我說的明明很——小聲,你還听不見!
咳咳,好像連她自己都沒听清楚她自己說的都是什麼。
可是,他有必要靠她這麼近嗎?
那耳朵都快要貼著她的嘴了。
很曖/昧的知道嗎?
對一個即將被你折磨而死的女人來說,你何必靠的那麼近?
你以為我是一只拴在繩子上的螞蚱嗎?
你以為我,真的沒有幾天蹦了?
好像還真的是,她的小命現如今握在他的手里。
墨菱梵萬分淒苦,萬分的臉紅著,輕輕又重復了一下大體意思,「能不能,公子您先點暈了我,然後,然後再殺?」
千萬別讓她感知到疼就好了。
她淒楚的看著他,雙眸里含了水意,是被他那句凌遲嚇的。
見他眼神依舊很陰鷙,說不出的壓迫感,而且,他听到她說的話後,還不悅的挑了下眉,然後眉頭輕蹙,似是在考慮要不要對她這麼的‘寬容’?
她緊張的看他的表情,他卻沒有意思想要說話她嚇得又自己低下頭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緊張的覺得嗓子都要冒煙了,猶豫了下,再次吞吞吐吐,磕磕絆絆的開口,
「要是,要是公子您覺得不解氣的話,也可以那樣子殺了我,然後,然後找人奸/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