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她的想法里,那個男人是不是也可能生死無望了,所以她並不急著來找人?
但到底是心里還掛念著,所以便騙了他,真的趕來了?
問的是漁夫,問的是不是從水里救了一個人
難道,那日不是只有她自己掉下來的嗎?
難道?一個不好的念想就冒出來他的腦海——那個人,不會是和她,兩人打算殉情自殺的吧?
越是害怕失去,便越是小心謹慎她身邊一切對她有企圖的人,有些想法便有些失了準頭,讓他的判斷力什麼的,急劇後退的,那麼多的可能性,他卻只是對這種可能性較了真。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想到此,喬沐陽的心便沉得如同掉進了海底,怎麼拉也拉不回來了。
「嗯,那夢里有提示你,他是誰嗎?」
他努力的不動聲色。
「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記得我們倆是一塊掉下去的,我只記得,他說讓我一定要救他,就這樣了。」
「哥哥?」
「不知道,算是吧」
「哦。」是哥哥啊,那就好。
喬沐陽便覺得心里舒服了很多。
她的回答稍微的寬了寬他的心。
可能是因為剛才喬沐陽無意識散發的那種冷若冰川的氣場太過于嚇人,跟著的人包括水雲天都能感受的到那股子冷空氣。
現在卻因為墨菱梵那一句,算是個哥哥的回答,而直接讓喬沐陽散發的氣場從寒冷的大冬天慢慢的開始回春起來,竟是快要擦著六伏天的邊了。
眾人一瞬間便感受到了那股溫暖的氣流,而將身子微微的放松了許多。
還好,終于又是晴天了。
「那麼說,你也可能姓丁?」如果是親哥哥的話,她應該也是姓丁吧?
「也許吧。」墨菱梵含糊的回答著,神思根本就不在這個問題上。
她在想著,如果見到了丁一,該如何提前打斷丁一的話,模糊眾人的想法,讓他們誤以為丁一是她的親人?
還是這樣子好了,她絕對不能暴露身份什麼的。
既不想回到那個陌生的‘家’,又不想風聲傳出去,讓穆天祈知道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