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兒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他,她竟有一絲絲的心疼。
「嗯!豬,你會嗎?」南宮亦拿起手中的樹葉,遞給她。
白皙的手腕上一條紫色的藤鏈,小小的紫色碎鑽在陽光下折射著七彩的光。
右兒搖搖頭。
南宮亦把手收回去,右兒注意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心莫名一緊。
「冰山,我雖然不能用樹葉吹出音樂,但我會別的,你等我兩分鐘。」
右兒一笑,起身朝湖邊走去。
南宮亦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她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
只一會,右兒就回來了,手里多了兩節蘆葦。
「冰山,有沒有小刀?」
右兒堅信,像他這種人,肯定不缺諸如打火機啊、煙啊、刀啊之類的東西。
果然,南宮亦遞給了她一把刀,一把精致的蒙刀,手掌大小,刻著繁瑣的花紋。
「謝謝——」
右兒高興地接過匕首,很認真地削起了葦節,兩頭削平,中間打了幾個孔。
南宮亦眼神淡淡地看著面前的湖水,這個地方,是屬于他一個人的禁地,從來沒有人敢踏入半步,因為,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都會在亞蘭斯徹底消失。
「冰山,噥!好了。」
右兒獻寶似的舉起剛做好的葦笛。
陽光下,女孩笑得很燦爛,比盛開的夏花還要好看,幾縷凌亂的長發被風吹起,飄逸出塵。
「這是什麼東西?」南宮亦有點好笑地問道。
「葦笛啊!就跟笛子差不多的,我試試音怎麼樣?」
一首肖邦的《魔笛》緩緩流淌而出,雖然有點走音,還是很好听。
「冰山,我吹的不好,而且,做的也有點爛,我想如果你吹得話,肯定會很好听。」
右兒絕對不是在夸他,他用樹葉都能吹出這麼好听的曲子,如果用這個的話,肯定也能吹的很好听。
「于以姍,你該走了。」
淡淡地開口,他的心里有點莫名的煩躁。
才幾天,她好像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的特殊存在,他會因為她生氣,會吃她吃過的東西,會和她這樣平靜的坐在這里,而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他討厭這種該覺,他想讓她立刻從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