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亦身體一顫,沒有說話,任由她咬著。
「冰山,你怎麼現在才過來?」
右兒仰著一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心底滿滿的委屈洶涌而出,大哭著抱怨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冰山,她就想哭,就想沖他發脾氣,把所有的憤恨郁悶全都發泄出來,剛剛,她真的怕了,好怕好怕。
「于以姍,你是狗嗎?很疼的。」
南宮亦冷冷問道,卻把她摟的更緊了。
「丫丫個腦袋的,冰山,你不說話會死啊!」
右兒本來就心里難受,被他這麼一說,瞬間大怒,沖著南宮亦大吼。
「豬,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南宮亦低頭,笑看著她,聲音不似往常的僵硬討厭,帶著淡淡的暖意,就像春日里剛剛融化的堅冰。
「冰山,你為什麼會過來?你擔心我?」
右兒吸吸鼻子,悶聲問道,有點不好意思,也感覺自己剛剛做得有點過了,不敢正視他。
「我餓了,沒人做飯。」
南宮亦冷冷說道,好像真的是因為這個無聊的借口才過來一般。
右兒沒有作聲,把頭埋到他的胸膛,痴痴地笑了,她知道了,冰山就是冰山,永遠不會說出服軟的話,他是擔心她,所以才會過來,剛剛,她雖然頭腦不清,但她知道,他很生氣很生氣,他對她的好,她知道就行。
南宮亦的懷抱出奇的令她安心,淡淡的薰衣草味讓她昏昏欲睡,到家了還不自覺,一直賴著不願下來。
「豬,到家了——」
南宮亦的聲音適時地響起,看到懷里裝睡的某人,竟有種舍不得放手的感覺。
「冰山,謝謝你——」
右兒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話,輕輕躍出他的懷抱,其實她只有臉受傷了,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無損的。
「豬頭——」
南宮亦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右兒看著他的背影,突然一股失落涌上心頭。
沒過一會,南宮亦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堆東西,居右兒不準確的推斷,應該是消毒水和藥水之類的,看來冰山還是有點人性的,知道憐香惜玉了。